们这蚊子是真毒! 谈策一个人嘟囔囔刮完了胡子,将他的剃须刀插上充电。这时是丫已经把今天的早餐摆上了。
谈策嗅着香味,不用招呼,顾自走到桌子前坐下。非常自动自觉。睡了一觉醒来,他也需要充电,空空的五脏庙急需能量供应。何况这味儿闻着这么香。
“这什么玩意儿?”他看着桌面稀奇的问。
荷包蛋他认得,但盛在小汤锅里的这一锅稀饭…谈策不由睁大眼,仔细看了看,露出有些嫌弃的眼神。论卖相那得打负分了,不是,是压根就没卖相。
灰白色还是灰黄色的米汤吧,里面浮的似焦黄色又像咖啡色,锅巴状的米糊糊瞅着可难看,还有点恶心可是闻着很香…有浓浓的米香味,焦香焦香的带着些好像…烧糊了的味道?
这是稀饭煮糊了吧。。
“谈策哥哥,这是锅巴粥。”是丫给他盛一碗,应道:“你吃,很好吃的。”
谈策垂着睫毛看送到他手边的锅巴粥。
老实说,如果不是闻着太香了,如果不是昨天有吃过她做的饭,这碗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吃。这粥单看卖相是真倒胃口。
在是丫含着期待的注目下,他用美食勘探家的口气笃定道:“米汤和锅巴煮的。”他闻到米汤香了。
确定了食材,他也不那么膈应了。米汤和锅巴他昨天都吃过,平平无奇又很美味的东西。很香。拿起汤匙,他试探着舀一口粥,吹了吹放进嘴巴里。
然后,果然——
真香了!
浓郁的米香味,包裹着焦糊锅巴的味道,一并充斥在口腔里,味儿微微苦却实在香。这什么爆&炸组合也太好吃了!
又吃了一口,他抬起眸子,一咧嘴,给了是丫想要看到的表情。
小姑娘于是很欢喜的坐下来,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开始吃她的早饭。
她就是看谈策哥哥,昨天说米汤和锅巴好吃,才特地淘米煮的锅巴粥。今天她给谈策哥哥准备的早饭,除了锅巴粥还有一碗荷包蛋。
她舍不得吃蛋,给自己的早饭是一碗锅巴粥。她也只吃得下一碗。桌子小,两个人头碰头,俱有滋有味的用完了早饭。
等到是丫收完碗,谈策奇怪的看到,她举着个小石块,埋头在个小钵里碾捶鸡蛋壳。
“干嘛呢这是?”他问,蹲下来看。
“碾碎了给鸡吃。”是丫答道。
“鸡还吃这个。”谈策扬起眉毛,感觉新鲜。
他知道鸡吃菜吃米,吃虫子,还吃小石子吃沙子。但还真不知道鸡还吃蛋壳。吃小石子吃沙子,是鸡需要它们帮着消化食物,因为说鸡没有牙齿,不能将吃进嘴里的食物嚼碎。而石子和沙子,可以帮它们将食物磨碎更好的消化。
“嗯,鸡要吃得杂一点,这样它才爱下蛋。”是丫说。
“哦。”谈策看着她觉得有趣。
这大概跟人一样,吃啥补啥,鸡也要补钙。补了钙才更有劲下蛋。
谈策看她喂了鸡又看她喂猪。
“这是你昨天背回来的猪草做的?”他捂住鼻子拧着眉头问。
比起喷香的锅巴粥,这个才叫恶心呢!难怪人说臭猪臭猪,这吃得也太臭了点!
他嫌臭,却又不肯走,杵她跟前好奇的看她喂猪。公正的说,这猪圈里,除了这会儿她喂食的猪食很臭,倒也算拾掇的比较干净。起码看着不杂乱,他也没看到猪屎。
但他见过她扫鸡屎。看得出来,小姑娘做事慢,但人勤快爱收拾。他看的,房前屋后,只要有鸡屎,她见了,立刻就收拾了一点不带拖的。
“不是的。昨天的猪草没用了,枯了”听到他的问话,是丫摇头以她特有的语速,慢腾腾的说:
“这是之前采的猪草,煮熟了存缸里没吃完的。”
昨天她实在顾不过来。这个季节,猪草采了不能放太久,得及时剁细了煮熟放缸里存着。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