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次她爷爷去世,和她血缘最近的姑姑和姨妈,竟然都没来参加葬礼。说她姑姑早些年在广东打工,后来嫁了人就在那边定居。这次不回来,是因为回来一趟路费太贵,又不愿请假丢了工厂里的全勤。
而她两个姨妈,一个说身体不好自己也在住院。一个做早点生意,夫妻档人手不够,少了谁都出不了摊。
总之,就是都来不了。
谈策觉着这和来不了,没半毛钱干系…说白了,这是根本不想和这小孤女沾边。估摸着都怕要担责任会多了负担。这么一想,他看着小姑娘,难得心生感慨:
可不就是个小可怜!
察觉他的目光,是丫偏头冲他笑了笑。谈策一弯唇角回以微笑,心里却想着,做事慢腾腾,讲话慢吞吞,他觉得这姑娘呆头呆脑,不太机灵的样子,但笑起来又很乖。
而且,就他看,她该是个心宽的。说她爷爷过世那会,看得出她很悲伤。但说完了,好像又没事了。对近亲间的冷漠,她仿佛也并不介怀,就还挺想得开那样儿。
是丫转过脸,低着头,继续洗衣服。汗过的衣服捂得久了,有两件白色的短袖都有了霉斑,肩背那块起了黑点。这个不好洗,所以她洗得很认真。本来就是个不急不慌的性子,又想着要给谈策哥哥把衣服洗干净,自然手脚更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