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为赞同的,她瞧着这聪慧贵重的独女,心中充满希望。
她将女儿揽在怀中,蔼然可亲地问她:“今个儿学的是哪一篇,父亲讲的可都听得懂吗?”
“孩儿今日学的是修身之道,贵在修心。父亲讲的,孩儿自问,听懂七八成。”小姑娘口齿清晰地回答她。作为母父的掌中宝,小姑娘是一点都不怕母亲的,虽然母亲是当朝右相,权势极大。
柳笙听了,莞尔一笑,“哪里没听懂?让你父亲歇会儿,母亲给你讲剩下的两三成。”
她说讲就讲,柳瑾瑜偎在她怀里,把没能够完全弄懂的地方告诉她,柳笙一一给女儿讲明白。
柳笙给女儿讲书的时候,梁子鸣就出得房去吩咐侍儿给家主准备点心果品,吩咐完了,就回来坐在一旁安静地陪伴,待柳笙讲完了,侍儿们也把点心呈了上来,三个人围坐在餐桌前用点心用果品。
女儿还在场,梁子鸣不急着同柳笙讲去柔仪观拜神的事,只问柳笙今日去安国公府观画的情形。
“妻主今日可瞧着稀罕古画了?是关彤的佚作还是齐珉的?”梁子鸣边品尝樱桃,边随意地问自己妻主。
柳笙好笑地回复正君,“根本就不是古画,是两个扇面,画得倒也算好看,其中一幅设色鲜润,线条流畅,构思也很巧妙,另一幅笔墨飘逸,设色淡雅,有超凡脱俗之致。只是,也仅止于此了。要说是神品,却还够不上。”
梁子鸣与她琴瑟和鸣多年,听她这么说,立刻便猜到必是有别人夸赞这两幅画是神品,他笑着追问道:“今个儿去的都有谁?苏姨去了没有?”
柳笙见他如此心有灵犀,便会心一笑,接着同他讲今日品画会上的趣闻:“苏姨、陈姨、淑王、德王,还有楚昀、郑岚、叶萼慧,老几位都去了。今个儿安姨没怎么开腔,说话的是冯姝。这妮子嘴上抹了蜜一样,拼命吹捧,楞是把两幅画夸得超越齐珉直追关彤了。”
梁子鸣听闻是卫尉寺少卿冯姝夸赞画作,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冯姝几时懂画了?她就是个半瓶子不满的帮闲。”
他这话有点犀利,小姐柳瑾瑜在旁边听见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但小姑娘很快就敛住了笑意,仍旧专心听母亲讲话。
柳笙很是认可梁子鸣这话,柳笙也不介意女儿听到,她很坦率地把今日品画会的情形告诉他父女二人,“她是不懂,可架不住她会吹。苏姨被她吹迷糊了,愣是一百两一幅,当场下定。苏姨每次下定,德王都是必跟的,这回也不例外。叶萼慧和郑岚两个本来还有些犹豫,赵小湘又在那里敲边鼓,她们俩也没抵挡住,跟风定了两幅。她们都定,那陈姨也不能让人啊,一人就定了两幅。最后就连楚昀和赵小湘都各定了一幅小扇面。”
这下梁子鸣可有些意外了,户部侍郎苏澈的母亲苏暮白、御史中丞陈语陌的母亲陈洁茹、大理寺卿叶衡的堂姨叶萼慧以及德亲王、淑亲王这几位本就是爱好古董字画的,那个年纪轻轻的安远侯赵湘跟着凑什么热闹呢?还有郑岚和楚昀,两个已经失势的官员了,凑这样的热闹,有必要吗?
他问柳笙道:“赵小湘这是哪里都要露个脸吗?给圣上跑腿还不够她忙的?郑大人和楚大人,郑大人也还罢了,以前也去参加这些品鉴会的,楚大人却是为什么呢?她都已经致仕了。”
柳笙对赵湘为何会与安大人、冯姝混在一起,也不大明白,但她对楚昀和郑岚的行事倒是能够理解的,“郑岚和楚昀都是有女孙的人,圣上虽说不喜欢她们,可毕竟没动她们的女孙,为了女孙的前程,总要与人保持交往。这回安姨邀请她们俩过来,估计明着跟她们讲,我会去的。中间饮茶的时候,楚昀悄悄问我楚宙晋迁的事。”
梁子鸣给了她一个果不其然的眼神。
这样的繁俗琐事与风雅无关,柳笙说完之后,也就不欲再谈这个了,她看了一眼在旁边认真听母父聊天的女儿,慈颜悦色地同女儿言道:“瑾瑜乖,让你乳父带你去休息,娘亲同你父亲说说话。”
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