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吵架(3 / 4)

高兴。

“陛下,臣侍还以为要等禁足结束才能见到陛下呢。”薛恺悦双眼中全是喜悦的神彩,他是真没想到她今晚会过来,还是这么堂而皇之地前来。

“朕一日不见悦儿心里就想得慌,哪里舍得等到禁足结束?”明帝笑着回答,她这个回答让薛恺悦越发欢喜。

她终究是爱他的,这爱意如此的炽烈,令她无法忍受没有他的日子。

两个乐乐呵呵地用过了晚膳,薛恺悦抱着儿子持盈给明帝逗哄。哄了一阵,新月挂上天空,犹如新画的蛾眉,在碧纱窗上印下一钩金黄。室外安静无人,夏日的微风从门窗中飘进来,带来阵阵清爽。房间内,坐榻两侧的碧纱灯笼散发出柔美的光,把铺地绿石映得犹如月下的荷塘。

坐榻之上,原本英姿飒爽的美人身着浅碧色的夏日宫装,怀中抱着憨态可掬的幼子,眉端爱意丰盈,将一身刚烈勇武全都敛做了温柔慈爱。

明帝不自觉地就润了下唇片。刚生养过的男子,她不是没有见过,怀抱幼子的男子,她也见得多了,可是没有哪一个像薛恺悦这般给人一种猛禽低眉骁熊俯首的感觉。

有一片羽毛落在了心尖上,那样轻又那样痒。

那是灵魂的萌动,也是爱意的苏醒。

明帝借口要与人说说话,让人把持盈交于乳父。

薛恺悦没有迟疑,他被她那逐渐转深的凤目看着,心里头也很想同她亲昵。

乳父带着持盈退下,殿中只余帝君二人独处。

像是有人朝着藏满了美酒的库房投下火石,像是干燥的风吹过堆积的稻草垛。

一触即燃。

薛恺悦刚一走到明帝身边,明帝立刻倾身坐起双手用力,把他往她怀里拽。他倒在她身上,她就亲吻他朗毅的额头纯真的双眼俊挺的鼻梁犀利的侧脸柔软的双唇,边亲吻还用双手抚上他的后背,来回摩挲那紧实修长的背部那平直劲锐的肩膀那圆圆浅浅的腰窝。

薛恺悦被她惹得情思翻腾,却又顾念着她的腿伤未愈,不欲让她过于劳神。他在她把玉手得寸进尺地伸向他弹力十足的翘圆时,手掌按在坐榻上,稍微一用力,轻松撑起身体,身形利落地离开了坐榻,站在两尺远的地面上。

在明帝错愕的眼神中他简单地道了句“陛下不可,臣侍还在禁足”,便不再多说,只管平复自己。

明帝眉头微皱,她好几天没宠幸后宫了,一吻开来,越发难以自抑,正想着今日既然来了,索性好好安抚一下他。岂料什么都没做呢,就又被拒绝了。

热烈的情思没能得到满足,她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又觉得明明是他自己乐意给人顶罪,现在倒用禁足的理由拒绝她,未免不讲理,她索性同他讲清楚:“悦儿这是在埋怨朕不该禁足悦儿吗?朕本来也没打算禁悦儿,谁让悦儿自己站出来替云儿顶罪?”

薛恺悦呆住了。他没有想到她是如此清晰地知道他是替董云飞顶罪的。虽然他在承认是自己放的捕兽夹子的时候,她的神情语态都告诉他她不相信。可是后来露儿前来传话,他被禁足十天,他便想着她应该是信了。

他有错,她罚他,他认罚,倒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可是眼下她却告诉他,她明知道他没有错,却还是要惩罚他。她明知道他是替人顶罪,但她一不查明真相,二不开释他的罪责,反倒将错就错,禁了他十天足,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杀鸡儆猴,而他就是那个被杀的鸡。

他唇角起了一抹凄凉的笑,答非所问地控诉她:“陛下说一日不见臣侍就想得慌,让臣侍误以为陛下爱臣侍至深,却原来都是臣侍的错觉。陛下连把臣侍当靶子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谁爱一个人,是这样子的?”

他那纯真的小鹿眼中,全是受伤的神色。明帝慌了,赶忙弥补,“悦儿,朕真的爱悦儿,朕瞧见悦儿就很欢喜,悦儿你不能因为朕禁了你的足,就把朕的爱意全都否定了啊。”

薛恺悦想起方才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