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
当晚,子时。
纪星词毫无困意,便跟竹桢、迟玉一起,拿宣纸做起了简易版斗地主,准备“一副牌,三个人”,决战到天亮。
竹桢一面儿剪纸一面儿说:“所以说嘛,有些事情还是早日说开了好,你看咱们现在都能打斗地主了,这不比之前那些睡不着的晚上好玩多了?”
此刻,窗外忽地响起了轻微的声音,细听正像是有人在外头拿小石子砸窗户,声响听来持续且细碎——
“笃。”
“笃、笃。”
这声音锲而不舍,不像是意外所致,倒更像是外面有人故意如此。
屋内的三个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动作,一分钟之后,窗外重归寂静。
三人又耐心地等了半个时辰,这才小心翼翼地去开了窗,只见窗台上平平整整地放着一封信,封上明白地写着致皇后娘娘。
纪星词细节关窗,将信拿到灯下拆开一看,原来是聂父差人送来的信。
聂父之前的信使死于非命后,纪星词还以为他会安静一段时间,毕竟宫内外私通并不合规矩,被抓到可是要重罚的。
万万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找了新的信使,还真是个老油条。
聂父在信中称他已联络好朝臣,准备在明日早朝集体进谏,提议废后。待时机成熟,他会派人在宫外接应纪星词,以便她完美脱身。
竹桢心直口快:“啊?你还跟聂清清他爸有联系呢?”
“事关我们回家大计,该联系的便要联系。”此信需阅后即焚。纪星词将信纸放在焰火之上,火苗附上纸张,舔舐吞噬,直至信纸化为灰烬,“从今往后,大褚怕是要变天了。”
竹桢与迟玉对视一眼:“好深奥,要不咱们还是斗地主吧。”
次日清晨,心怀鬼胎的聂父早早来到了太和殿等待上朝。
纪星词杀人一事已经被他添油加醋地告诉其它大臣了,恰好朝中有些人早就想将纪星词拉下马,他们今日来上朝的步子都威风了不少。
哼,兰尧皇后落水那阵他们就说过她是妖妃,可那皇帝高居庙堂,偏偏不信,如今就不一样了,证据确凿,他们非得把纪星词按死在坑底不可!
时辰一到,谢渊渟准时上朝。
大家都蠢蠢欲动,只待一个领头羊跳出去,他们马上就群起而攻之。
万众瞩目之下,聂父一步出列:“启禀皇上,臣有一事进谏。”
“何事?”
聂父:“众所周知,今日来皇后娘娘杀人一事已经——”
“退下吧,朕的皇后是什么样朕心里清楚,此事不必再提。”谢渊渟漠然打断他,睥睨众人一圈,开口道,“希望众爱卿都回去仔细想清楚了,到底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要朕说,各位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都管到朕的后宫上面了。”
众人躁动:“可是——”
谢渊渟无视群臣在下私语,肃然警告道:“你们若是有这个闲情,倒不如好好关心一下民间百姓,挑些有价值的事进谏。倘若你们连分内工作都做不好,朕看你们也不需要日日来上朝了,这就回家种田去,总比你们占着位置不做事来得更有意义。”
说罢,谢渊渟便头也不回地下了朝,空留一群人在太和殿内思考人生。
正逢他百无聊赖之际,却在外看见了一道许久未见的身影。
谢渊渟深感意外,皇后怎么会在这里?
“尧儿?”看见她,谢渊渟的心情莫名好了些,他快步朝她走过去,“巧遇。”
“哪来的巧遇。”纪星词乖巧一笑,“皇上说笑了,其实妾身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今日并非巧遇,而是臣妾刻意为之。”
纪星词才到太和殿没多久,她想过谢渊渟可能会提前下朝,但没想过谢渊渟居然会提前这么久下朝。还好她多留了个心眼,提前来了,否则怕是要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