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金金生父这一套让巡城侍卫感到受用,他漠然地点了点头,对着纪星词等人命令道:“你们,放人。”
“凭什么?”瑜贵人是所有人中最容易跟元金金共情的人,她太知道将元金金放回去会有什么下场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处事淡漠,对事实不闻不问,怎有脸面为官?你每日如此执勤,也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
她这几句话说得真,但实在是难听。周边吃瓜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看上去并不在意真相,只是想看一个刺激的拉扯场面罢了,他们翘首看向瑜贵人,担忧的眼神中含有盖不住的兴奋。
巡城侍卫被她这几句话激怒,翻身下马:“你还没有资格与我争论是非,女子就该在家里取悦自己的丈夫,而不是不守妇道,到大街上来丢尽颜面。”
元金金生父看得可开心,他趁着乱,伸手便要去拉元金金的手。
陈贵妃早发现早干预,她扯住元金金的手臂,说什么也不让她走。怡妃、瑜贵人也跑上来帮忙,扯手臂、揪衣裳的损招全用上了,几人与元金金生父来回推搡,现场混乱不堪。
“够了!”巡城侍卫粗鲁地将元金金从人群中扯出来,推给她亲爹,“听我的,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纪星词冷笑一声:“凭什么听你的?”
又一个不自量力的,巡城侍卫黑脸反问道:“难道听你的?”
“抱歉。”纪星词从袖中拿出谢渊渟给她的御赐令牌,向他剖白权利等级的残忍,“这里只有我的话语权,没有你的。”
金色的令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巡城侍卫半信半疑,上前几步详细一瞧,登时跪了下去。
纪星词明知故问:“看清楚了?我这令牌可是假货?”
“是真的,是真的……”
纪星词的声音沉了些,听来更具压迫感:“既然是真的,那便抬起头来。你低头是何意?心中可有不服?”
“没有,没有不服……”巡城侍卫连忙抬起头颅,方才还自傲自得的眼神现在满是挫败,就差点头哈腰求原谅了。
最懵的当属元金金亲爹,他眼见着自己跪舔的“神”因一块令牌变成了别人的膝下犬,不由目瞪口呆。
“这令牌是何物?”他小心地问,“在何处买的?”
竟有此等效力!
无人理睬他痴人般的问话。纪星词的眼神盯得巡城侍卫心里没底,就在他不知所措时,纪星词忽然笑了,美但瘆人:“起来吧,知道该做什么了吗?”
巡城侍卫的眼睛咕噜一转,懂了。他将元金金的生父擒住,又将元金金推给了纪星词:“适才多有得罪,是末将失职,恳请姑娘谅解。”
元金金心有余悸地回到了后宫嫔妃们的怀抱,她紧紧揽着瑜贵人的手,后知后觉地怕了。
对上巡城侍卫后悔的眼色,纪星词又问:“你觉得你将此事办妥了吗?”
“……”巡城侍卫沉默了,他无措地抿了抿唇,“恕末将愚钝。”
元金金亲爹看不懂,但大受震撼。前后落差之大惊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很想质问一下巡城侍卫为何又将他的女儿给了外人,可对方佩了剑,他实在不敢说多,只敢弱弱地抗议道:“官爷,那是我亲闺女……”
一瞧见他,巡城侍卫马上悟了,他一手扯住元金金亲爹的衣领,拖开他,让他抓紧时间滚蛋。元金金亲爹也想反抗,可是下一秒侍卫的佩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吃瓜群众也不敢继续看戏了,生怕下一秒那剑就戳上了自己的咽喉。
“都别走啊。”巡城侍卫大喊一声,所有人都不自主地回过头来,侍卫用手指了指餐博会入场大门,“来都来了,各位去看看吧?”
好大一波“流量”被迫进入了餐博会。
餐博会并非像酒楼一样是一整个集体,倒不如说是这栋楼中所有个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