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他是不是也想起了那人,才会给了她如此大的恩赏。
宋卿卿并不畏惧天子气势,直视着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淡然道:“什么要求都可以?”
皇上眼里的欣赏更甚,微微向后靠上椅背:“都可,只要朕能办得到。”
周围的朝臣也都有些惊讶,没想道今上会给一女子承诺,在宗朝境内,还有天子办不到的事吗。林玉姝就站在皇后身边,闻言立马看向宋卿卿,垂在一侧的手捏住了衣裙。
“我代塞北百姓求皇上可否在北方边关之地也设一座国子监,请大儒教导!”宋卿卿说完,立马跪下,行了叩拜大礼。
皇上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让周围人的心跟着一提:在塞北建一座国子监,这是明着在说圣上之前不关心边关百姓吗。话里的内容倒让大家都忽略了宋卿卿在天子面前的自称,过了一会皇上才点头道:“朕允了!”
赏赐过后,便是宴席,待一切终了时,宗镕向父皇请安告退后,去了仁明殿。后面的宴席,皇后突说身体不适,先行回宫了。
宗镕进殿时,皇后坐在居中首位上,右手撑着额头,微阖双目,看起来确是疲惫。
“儿臣叨扰,特来看望母亲!”
皇后坐直了身子:“本宫身子无碍,许是天热,才略感不适。都结束了?”
“是。”
曹楚楚此时也一脸孝顺地开口说道:“母亲可要多歇息,身子要紧。”
皇后回了一个笑脸,收回视线时恰好看到了一旁站着的宋卿卿,那股不适又出现了,连忙拿起手帕,低头轻咳几声,在众人关心的视线中突兀说道:
“本宫听人说宋昭训自幼习武,今日在蹴鞠场上,本宫亲眼得见,脚上功夫的确了得,不知可会刺绣,可会抚琴作画?”
宋卿卿迟疑道:“回娘娘的话,臣妾不曾学过刺绣或琴艺!”
皇后冰冷的视线扫来:“不曾学过那便是不会了!林嬷嬷,改日找几个宫中教习,教教宋昭训。身为太子的妾,代表的是天家颜面,皇室尊严,光会武艺可不行。”
宗镕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宋卿卿恭敬地低头应是,可皇后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看着眼前女子低头恭敬又乖顺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感,嘴角轻勾:
“本宫还听说宋昭训酷爱长枪。宗镕,为免宋昭训分心,便将她房内的长枪都收入库房中吧,让她这段时间好好地跟着教习嬷嬷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
听闻这话,宋卿卿惊讶地抬起了头,迎着皇后冰冷的视线,转而看向了宗镕,目露祈求。她出嫁时,只带了一柄长枪入宫,那是父亲亲手给她做的,也是唯一的一柄,承载了她对父亲的念想和对未来那渺茫的希望。
可宗镕目光幽深,瞳孔漆黑,看不出什么,宋卿卿有些慌了,不自觉地上前一步,扯住了对方衣袖,朱唇亲启,无声地道:“求你!”
宗镕眼角一跳,刚想出口求情,就听到皇后接着说道:
“德远公公会跟你一起去。镕儿,母亲是为了你好,你是太子,不能行差踏错一步,身边之人更不能。”
宗镕背部缓慢地弓起,慢慢地弯下腰来,出声说道:“儿臣知晓,谢母亲提点。”
宋卿卿扯着宗镕衣袖的手垂落下来,身子都晃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稳稳地站住了。皇后高高在上地扫了眼下面那双眼无神的女子,轻轻摆弄十指,只觉今日戴的这对护甲格外好看。
待众人走后,林玉姝轻轻敲着皇后的背,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姑母,宋昭训是有什么特殊的吗?”
“一个昭训而已,能有什么特殊的!”
皇后随意说道,拍了拍她的手:“玉姝,你应知晓你进宫来是做什么的,其他的事和人不必放在心上。”
“是,侄女明白!只是姑母,我听人说,曹侧妃出身相府,十分得右相喜爱。”
“呵”皇后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