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三娘子,我听说贵府近日不太平?”
听到对方意味不明的话,宋卿卿眉头微皱:“府上一切安好,无事发生,谢过郎君关心。我还需去盯着厨房膳食,若无它事,我就不打扰曹大郎君了。”
曹眳轩心头浮起丝丝不愉,这女子到底是不知其意,还是故作清高:“宋三娘子不必隐瞒,你府中的事我有所耳闻。这些困扰你的事于我而言皆为小事,你可明白?”
“我不知曹大郎君此话何意?”
曹眳轩看着面前这个‘不解风情’的女子,直白道:“你父亲在时,我本想求娶你做正妻,可宋将军走的突然。眼下,我若向父亲提起娶你一事,他定不满意我的正妻母族无权无势,可我仍心仪宋三娘子,若”
曹眳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触碰对方脸颊旁散落下的发丝。
宋卿卿偏头躲开了,冷声打断对方的话:“曹大郎君,请自重!”
曹眳轩看着落空的手,也不生气,美人动怒,反而让他更有兴致了,倾身靠近对方,眼神灼热道:
“宋卿卿,在这偌大的京城中,你这般貌美娘子,若无枝可依,日子可不好过。卿卿,真是个好名字呢,可惜,你不再是以前的宋三娘子了。这京中,窥伺你容貌之人多着呢!”
宋卿卿冷静地听完了对方的话,神色未变,按住了对方想起身的肩,靠近他耳边,轻声道:
“曹大郎君,我最不喜花心之人,更不喜花言巧语的男子,别说正妻之位,就算是做妾,如今的我应都入不了你相府的门吧!既如此,我的日子如何过,就不劳曹大郎君费心了。”
说罢,宋卿卿转身就走,徒留曹眳轩站在原地。
啧,是他想岔了,竟真以为宋将军的嫡女是个空有皮囊和傲气的草包了。他是喜欢美人,心也花,本想养个“贵女”做外室尝尝鲜,现在嘛,他倒觉得娶了宋三娘子做正妻也无不可。
二人都没注意到游廊拐角处的树后,站着一孝衣女子。宋若晗看见曹眳轩离席,久未归来,便悄悄出来寻人,想着若能遇上说一两句话也好,谁知,竟看到了这二人亲昵的场面。
指甲嵌进了肉里她也未察觉到疼,神情狰狞:“宋卿卿,你可真会勾引人。我绝不允许你嫁入相府!”
除了这个小插曲,今日出殡一切顺利。可当宋卿卿在正门处送人离府时,门外突然冲进来一斯文男子,欲扑向宋卿卿,被守门的小厮拦住了,他大声喊道:
“卿卿,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可你,可你也不能拦着我啊!不让我给宋伯父祭拜啊!”
这人亲昵的称呼和似是而非的话让众人心生猜疑,一时之间,停了脚步。宋卿卿冷了脸色,直接对着拦住那男子的小厮道:“将这不相干的人给我丢出去。”
宋若晗此时走上前来,惊疑道:“三妹妹,这是朱大表哥,怎会是不相干的人!”
“快,还不快将人放了!三妹妹,表哥只是想来祭拜一下五伯父,怎可拦着呢?难道是他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宋卿卿瞥了一眼面上惊疑,眼神挑衅的宋若晗,淡然说道: “二姐,这是你的表哥,可不是我的。我表哥都在塞北,这人,我不认识,自然要拦着。”
“三妹妹,你怎会不识此人,祖母寿宴那日,还见过的。”
朱秉文一脸的愧疚与祈求,接着宋若晗的话说道:“卿卿,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该那样对你。你让我去祭拜一下宋伯父吧,虽说他生前不同意你我的事,但他是你生父,我该”
江嬷嬷叱道:“郎君慎重,莫要胡言乱语,我家娘子与你可没干系。”
今日来吊唁的宾客多是男子,几乎都未带家眷,又未听到宋家长辈请他们离府的话语,一时之间不知该走还是该留,一些人心里不禁觉得宋编修此人能力不行,连个家务事都处理不好。
宗镕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神色未变,但那双眼却晦暗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