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就立马上前扶住了她。
曹楚楚将大半个身子倚靠在林嬷嬷身上,低声道:“嬷嬷,出大事了,给相府送信。”
卧房里,宋卿卿清醒了些,许是刚喝了药的缘故,脸颊更加红晕了。待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后,她便软软地唤了一声:“宗镕”
宗镕赶忙上前,走到床边坐下:“是我,我在。”
宋卿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神情稍安。宗镕掌中女子的手白皙小巧,但却一片冰凉。
“怎么不派人”
宗镕想问她怎么不派人来找自己,但转念想到,身为太子府最低等的昭训,她根本不能自由地出入前院和后院。还有那个乐师,想到这,宗镕眼里的杀气泄了一丝。
今日,若不是她警觉,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这□□和男子乐师显然是一个针对宋卿卿的连环计。
“明日,我让墨棋来你这清平轩当值。他是前院的人,以后若有事,你就让他去前院找我!”
宋卿卿浅浅地笑了:“好”
许是药物的作用,她神思不是十分清明,一时间想不了太多,依着本能答话。但这倒让她的笑意真了许多。
宋卿卿今日中的春/药与宋府寿宴那日一样,是一夜醉,药性霸道,且无药可解。压制的药性开始慢慢上来,比之前更加汹涌。
她一手紧握宗镕的手,一手攥皱了棉被:“宗镕,我,我热!”
体内似有一把火,在燃烧着她。但在宗镕的触觉里,掌中女子的手依旧冰凉。
宋卿卿看着迟迟没有动作的宗镕,突然起身前扑,半靠在他怀中,双手滑到对方腰间,胡乱地扯着腰间的勒帛,口鼻间依旧是熟悉的带着甜味的白檀香。
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宗镕耳边,有些痒。他刚伸手握住那双作乱的手,就感到自己的耳垂被咬了一下。
“卿卿”他低声呢喃。
“宗镕,帮我,帮帮我,宗镕”
宋卿卿冰凉的脸在他脖颈间乱蹭,喉结凸起,伸手解开勒帛,一边褪去衣衫,一边抵挡对方那双到处点火的双手。
地上衣衫凌乱,床幔微微晃动,冰与火中,一切,才刚刚开始。
因泡冰水的时间过久,宋卿卿染上了风寒,一连病了几天,不见好转。宗镕每日都来清平轩,有时坐在踏上看书,有时会亲自给她喂药,有时就静静地看着睡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
今日,刚给宋卿卿喂完药,亲眼看她入睡后,才准备回前院。刚走出清平轩,宗镕就看到有些着急地候在外面的墨书。
“殿下,曹大郎君求见,现已在前院正厅。”
墨书看到主子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加了句:“殿下,过几日就是皇后生辰了,曹侧妃需出席。”
赏荷宴过后,曹侧妃和吴良媛一直被软禁在各自寝宫。那天的事,翌日便有了眉目:有人借了曹侧妃的名头请那男子乐师来奏乐,待人进了东宫,便将其敲晕,愿是想将人送到清平轩的,可不知何故,那人最后阴差阳错地出现在了含光殿。
至于那酒壶和酒杯,杯子确是宋昭训那日用的,但酒壶却不是。吴良媛撒了谎;至于曹楚楚,倒也不全然无辜,她的确想过给宋卿卿下毒,只是那毒不是□□罢了。
整件事的背后还有一股,不,也许是两股势力混在其中。墨书本想继续追查下去,却被殿下的一句话给吓住了:“除了我和曹侧妃,你觉得还能有谁能让一个男子乐师进入东宫?”
在这皇宫里,除了殿下和曹侧妃,还能往东宫送人的无非就是皇上和皇后了,谁还敢再往下查。
宗镕脚步微顿,回头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清平轩,才转身继续向前:“解了曹侧妃的禁,宣她到前院。你去将这几日的事告诉曹眳轩即可,本宫就不见他了。”
前院正厅,听完墨书的话,曹眳轩身上的怒火烟消云散,眉眼间也没了兴师问罪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