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不同被(2 / 3)

,就听到屋内的人在交谈,放下了欲推开门的双手。

“娘子,这宫绦真不要了?你可是费了好些心思。”

宋卿卿本就不擅做细活,这宫绦费了小半月的时间才编好,是赔给宗镕的。之前宽衣时扯断了他的宫绦,他让自己赔一个,几句戏言,说出口的人都忘了,自己却当了真。

她眼都未抬,轻声道:“扔了吧!”

锦寒再次出声劝道:“可是这不是要赔给太子殿下的吗?若殿下讨要”

江月拿着一根刚点燃的新烛挑帘走进,皱眉道:“锦寒,叫你扔了就扔了!哼,那人才不值得娘子费心!”

看着娘子沉默的态度,锦寒只得拿起宫绦向外走,拉开房门时,看到的是一脸神色复杂的太子殿下,怔在了原地。宗镕没有理会,直接从她手中拿过宫绦,大步走到里间卧房。

宋卿卿靠坐在软榻上,正喝着姜汤。听到江月的请安声时,才抬起头,看到宗镕来了,刚想行礼,就被对方按坐在了榻上。

“不必多礼,坐着吧!”

宋卿卿就心安理得地坐在软榻上,继续喝着姜汤。宗镕拿着宫绦的手微微用力,纠结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刚在门外听到了,这宫绦我很喜欢,会好好收着的。”

宋卿卿继续喝着姜汤,没有搭理对方。宗镕又继续说道:“下午落水可有着凉或伤着,我让太医过来看看?”

宋卿卿擦了擦嘴角,将汤碗递给江月后,才出声道:“臣妾身体尚无碍,不必劳烦太医深夜前来。”

宗镕的表情放松了些:“好!”顿了下,又干巴巴地道:“林娘子不会水,我才救她的;你的宫女说你会水。”

“嗯!”宋卿卿点头应了声,而后拿起一旁的书开始翻看。

卧房里又安静了下来,宗镕心中烦躁,不自觉地把弄着手中的宫绦,过了会又开口道:“落水一事,是林娘子不小心,她让我向你道歉。”

宋卿卿翻书的手一顿:“她跟殿下说是不小心推了我落水?”

宗镕点头。宋卿卿继续说道:“殿下信了?”

未等宗镕回答,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直言道:“她是故意推我落水。她跟我打了个赌,赌殿下会先救谁,她赢了!”

“我”宗镕欲言又止地想说些什么,但迎着那双眸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殿下放心,林二娘子是你的表妹,皇后的侄女,臣妾不会让你难做,今日是我不小心失足落水。”

宗镕心慌,紧紧地攥住手中的宫绦。他信宋卿卿,也知林玉姝和母亲的心思,但就算林玉姝推了宋卿卿,他也没有办法主持公道。在场的只她们二人,这事说不清,且母亲本就不喜宋卿卿。

看着宗镕半天没有开口,宋卿卿又将视线落回了书上,淡淡地道:“殿下若无事,便请回吧!臣妾今日落了水,若感染上风寒,过给殿下就不好了。”

宗镕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无边的恐慌和不知名的恐惧汹涌袭来,直觉告诉自己若不说些什么,就这样走出房门,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他嘴唇嗡动,最后也只是说了句:“无碍,今日就歇在清平轩。”

宋卿卿让人多拿了一床被子进来,以怕染上风寒为由,与宗镕同床不同被。

宗镕看着躺在外侧的宋卿卿,只觉得两床被子好似将自己与她隔在了两个世界。许是柔软的床榻让人松了心神,又许是夜色让人不再固执,他突然轻声开口说道:“对不起!”

宋卿卿扭头看了宗镕一眼,心中未起丝毫波澜;若是皇后派人来拿走长枪时,听到这三个字,她许是会感动吧。可今日,那冰冷窒息的湖水让她彻底冷了心肠。

“天色已晚,臣妾灭烛了。”

之后接连几日,宗镕每晚都来清平轩,但每晚都是同床不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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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一,宋卿卿早起了半个时辰,梳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