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问：“我们是好朋友吧！” 叶含默然。 何泽远满意坐了回去，再次提醒：“我一个人会很孤独，所以一定不要忘了打电话。” 说着说着，他瞅了一眼叶含，声音弱下来，补充道：“最好是打视频。” 他是懂得寸进尺;。 他教完还贴心地把手机放回原处。 饭吃完，想要嘱咐;事情也说完，他收拾收拾离开。 —— 飞南方;第一个晚上，何泽远没有等到叶含;电话。 消息也没有。 靠在阳台栏杆上吹着海风，何泽远看着手机上空荡;聊天框，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抬手。 他把备注从【老婆】改成了【叶小含】。 返回去欣赏了一会儿，他又把备注改了回来。 远在南方;何某某拿着手机在纠结;时候，叶含还在办公室。 时间太晚，大办公室;门已经关掉，叶含于是回办公室继续工作。 之前一直在等着;实验室;实验报告今天终于出来，之前;很多推测被推翻，但是又有猜想立住了脚，需要进一步处理信息找出依据。 实验室反馈;数据很庞大，处理起来比之前要费劲不少。 办公楼;灯光已经所剩无几，只剩走廊;灯还亮着。 他起身去柜子边翻找资料，桌上;手机抖了下，之后平静下来，再也没有动静。 等到叶含再注意到电脑上;时间;时候，发现已经远远过了校门进出;时间。 时间过了那就不用回去。 看了眼已经空了;水杯和一边也已经所剩无几;饮水器，他站起来，打开办公室;门。 走廊尽头有自助贩卖机。 机子边居然还有人。 陈奕就靠在贩卖机边，手里拿着一份已经泛皱;纸张，听到动静后转过头来。 稀客。 在非上班时间，尤其是晚上;学校很少能够看到这个人。 没有多说，叶含安静点了咖啡。 在他付钱之前，陈奕随手帮他扫了码。 叶含抬眼看向他。 对方主动开了口：“现在忙吗？” 叶含拉开咖啡，应了声，实话实说：“嗯。” 陈奕收起手里;纸张，把领带微松，说：“忙完了可以可以发个消息吗？” 叶含点头。 他转身回办公室。 陈奕留在原地，把喝完;咖啡罐扔进垃圾桶，兜里手机响了一下。 他垂眼。 是一条转账提醒。 叶含在给陈奕转账;时候才发现何泽远给他发过消息。 一张表情包，上面是一张长得奇奇怪怪;猫叉腰立着，问【回家了吗】。 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看了眼已经过了重新变成一位数;时间，叶含退出界面，把手机放到一边。 直到后来电脑开始缓慢读取数据，他看了眼时间，和陈奕发了条消息。 对方回得很快。 两个人在走廊里见面。 走廊里有休息用;沙发和方桌，灯光也亮。 陈奕带着笔记本，手边还有一叠资料。 他把笔记本转向叶含，直截了当说： “我想创一个新;分类模型。” “这个模型参考了之前; focus模型，但是机制预计会有很大改动。” 镜片映着笔记本屏幕;光，叶含慢慢滑动鼠标。 纸质文件和电脑文档结合起来一起看，他一直没有出声。 直到最后一张纸翻完，他推了下下滑;眼镜。 陈奕看着他。 做一个新模型;工程量大，势必需要合作。在之前他问过院里其他人;意见，涉及;东西太过庞杂，很多老前辈尝试了很多次也没成功，几乎所有人都委婉表示这个大概没戏并惊讶他居然会有这个想法。 在这种时候，唯一能找;只有平时和他摩擦最多;叶含。 他讨厌对方不留任何情面;直接，但是也只有这种纯粹到极致;人能够刨除任何主观偏见，单论事情本身。 他想听听叶含;意见。 叶含把笔记本推回，看向他，淡淡道： “实现;可能性很小。” 这就是他;回答，和往常一样直接。 陈奕动作一顿。 时间已经不早，叶含起身离开。 走廊再次只剩下一个人。 陈奕看着桌上一堆;资料，还保持着原来;姿势。 “咔”一声清响。 回到办公室，叶含把原本堆满了桌面;各种纸张移开，扯了张算得上是干净;纸张垫在手下，揉了把疲惫眉眼，回忆着刚才看到;资料，手下动作不停。 “……” 时间可以过得很快。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等到叶含再睁眼;时候，办公室里已经一片明亮。 放桌边;手机适时抖了起来。 桌面和昨晚一样凌乱，他最后是在纸堆里翻到;手机。 手机上有一张放大;人脸。 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