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随意,聚在花园内谈笑晏晏。假山林石间,几个小孩追逐嬉闹,入眼皆是一派繁荣祥和的景象。 与几位相熟的叔伯简单寒暄后,薄屿辞和宋时晚去了正殿。薄家人正在那里接待宾客。 宋时晚上次来薄家,其实并没有见到所有人人。今天薄老爷子生日,人到得比较齐,有几人她之前并未见过。 薄屿辞带她打了招呼,他的小姑拉着宋时晚,很是喜欢。 薄冉慈今年36岁,将全部精力放在科研工作上,很少回家。 这回回来,也是因为薄明丞寿宴,特地请了天假。 她之前都是在新闻采访上见到宋时晚,对她很喜欢,这回见到本人,拉着她便不愿松手了。 大抵是工作原因,薄冉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特别强,和宋时晚探讨了半天双面绣的技法工艺,薄屿辞来找宋时晚好几次,薄冉慈都不撒手。 薄冉慈笑他“怎么一分钟都离不开你老婆啊” 薄屿辞无语地睨她一眼,只好乖乖把宋时晚让给她。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都没注意到薄明丞已然进了前殿。 屋内一下子安静许多,只剩两人低低交谈的声音。 不知是谁轻轻咳了声,薄冉慈抬起头,笑盈盈叫了声“爸,生日快乐” 薄冉慈是薄明丞唯一的女儿,在家极尽宠爱。但她性子里带了根反骨,很是叫薄明丞头疼。 她亲昵地挽住薄明丞的胳膊,薄明丞冷着脸训她“没大没小。” 薄冉慈咯咯直笑,不甚在意。 与薄冉慈的大咧不同,宋时晚站在原地,整个人崩得笔直,她声音软糯地叫了声“阿爹”,而后顿了顿,才战战兢兢补一句“生辰快乐。” 薄明丞严厉地扫她一眼,没有理会。 薄老爷子今年八十有余,身躯凛凛,样貌堂堂,丝毫看不出岁月在他身上流过的痕迹。 他的气场十分强大,举手投足间流露着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气势逼人。 薄屿辞和薄爷爷的性格很像,但宋时晚在薄屿辞身边这么久,都未曾感到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 她不禁攥了攥掌心的薄汗。 好在薄明丞直接无视了她,宋时晚轻轻松了口气。她甘愿被薄明丞无视,也不想面对他。 她小心翼翼回到薄屿辞身边,此时似乎只有他旁边才能给她安全感。她死死拽着薄屿辞的胳膊,见她满脸紧张和不知所措,薄屿辞眼底压不住笑意。 “你笑什么”见他嘲笑自己,宋时晚凶巴巴瞪他一眼,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绵软,“我要被吓死了。” 薄屿辞轻挑眉梢,这丫头这会儿倒是挺横。 宋时晚其实之前见过薄明丞一面。 是在徐岚去世的时候。 那时徐岚住在苏镇,身边没什么亲人,只有几个阿姨照看。去世后,因着阿婆与徐岚交情好的缘故,后事都是宋时晚与几个阿姨照料的。 葬礼那天,薄明丞亲自前去拜祭。 不过那会儿宋时晚对他没有什么概念,只知这位长辈气场强大,在平城很有势力,是徐阿婆曾经的丈夫。接待时,她恭恭敬敬叫了声“阿爹”后,便再无交际。 未曾想过,有一天会成为一家人。 薄明丞到后,其他人将他拥簇一团,纷纷献上手中的贺礼。一群人将自己送的礼物说得天花乱坠,像极了为博皇帝心欢,争相斗艳的佳丽三千。 薄屿辞牵着宋时晚的手,也要过去。 宋时晚扯住他,小声道“算了吧。晚点你给阿爹拿去就好。” “怎么”薄屿辞轻挑眉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