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记得。”
“那些都是金玉良言,我当时却钻进了牛角尖,也难怪你生气。”寻阳眼含歉意,“不要怪我。”
“哪舍得怪你?现下好了,陆小侯爷我是见过的,只那样貌便是举世无双,虽说脾气差了点儿,却也不屑于欺负谁,定是个有担当的。”临颍由衷地道,“我真为你高兴。”
陆潇和寻阳厮混在一起的年月,临颍都只是气他们离经叛道,没有半句反对的话,更是庆幸寻阳身边有了一个确然可靠之人。此时这反应,再正常不过。
寻阳亲昵地搂了搂临颍,“我近来每日在父皇跟前儿晃,讨要了不少你喜欢的好茶好衣料首饰摆件儿,等下给你送过去。”
临颍笑出声来,“父皇总说我是小耗子精,变着法儿倒腾他手里的东西,眼下又多了一个你。”
寻阳忍俊不禁。
“外面的事,听说没有?”临颍收敛笑意,低声道,“林家季家结亲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不少官员上奏弹劾两家藐视皇室,你舅舅和季怀瑾每日灰头土脸的。可我瞧着真是晕头转向,他们又没发疯,怎么会如此行事?”
有沐婉如在,寻阳消息灵通得很,闻言颔首,“听说了,我也晓得原由。”将先前不少事娓娓道来。
临颍快意地拍手一笑,“该!”又正色道,“你也瞧出来了吧?林家对你真没存什么好心,日后寻常走动也罢了,可千万不要透露身边的事给那家人。”
寻阳欣然点头,“这是自然。”
“还有你那个表姐,真真儿是不可理喻,日后见一次我给她一次难堪。”
“这个我信。”寻阳轻笑出声。
正被姐妹两个提及的林楚华,这几日都在忙着生病:先是着凉,随后发热不止,到今日对外说已昏迷不醒。
这自然是一出戏,但她心火旺盛也是实情。
与季怀瑾决裂当日,林楚华将满腔怒火悉数发泄到父母身上,质问他们知不知道季怀瑾的品行,知不知道季家门里藏污纳垢为人不齿。
左丞相林之耀始终沉默不语。
林夫人苍白着脸徒劳地宽慰:“定是有人故意诋毁季怀瑾,他不是那种人。眼下婚事已成定局,没得转圜。再者,男子三妻四妾是最常见的,日后只要你相夫有道,纵然是浪子也能回头。”
林楚华陷入狂怒,放了狠话:“没得转圜也得转圜。他迟早沦为笑柄,我为何要陪着他受尽耻笑?不给我想法子取消婚事,我要么出嫁当日杀了他再自尽,要么就到皇上面前告你们如何怂恿淑妃景王左右寻阳的婚事。有本事就把我关起来,不再让我出门见任何人!”
林家还能怎样?只好帮她做得了重病兴许活不过来的戏。
现抓也只有恶疾这一条悔婚的理由。
今日一大早,林之耀进宫求见皇帝,在御书房门外站到巳时,总算得到传唤。
皇帝在看寻阳的嫁妆单子,听得林之耀进门,和声道:“林相怎么进宫来了?有空该忙着嫁女儿才是。”
林之耀径自跪倒在地,“禀皇上,臣近来的确在尽心张罗小女的婚事,偏生小女是个福薄的,也不知怎的,认定是她无心之举害得寻阳殿下婚事生了波折,心绪大起大落,患了重症。”他抬手拭了拭眼角,“到今日,已是奄奄一息。”
皇帝在嫁妆单子上添了几笔,喝了口茶,“这一番话,朕应该怎么听?”
“朝臣皆知,皇上是慈父心肠,臣不敢比拟,只敢说真的看重儿女。”林之耀语声哽咽,“臣只求延缓婚期,等小女见好了再出嫁,否则,她是真的没法子拜堂成亲……”
皇帝淡淡一瞥,似笑非笑,故意往别处扯:“皇室也罢了,有些门第遇到这种事,不是能找人代为行礼么?”
“……皇上,小女已然对婚事生出诸多心思,就算能如常出嫁,来日怕是也会想不开,保不齐会寻短见。臣明知如此,便想等她稍稍见好了,耐心开解一段时日。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