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许那种情形发生。”
寻阳不需看也知晓,羊脂玉牌一面雕篆着明月弯刀的图案,一面雕篆着诗句:笛奏梅花曲,刀开明月环。
她手势郑重地接过,下一刻却犹豫了,“这样珍贵……你可以另选别的物件儿。”
前世诀别之际,他留给她这枚玉牌。带不走她,便退而求其次,要她好端端地活着,等他回来。
她哪样都没做到。
“无妨,迟早要交给你保管。”陆潇语气温和。
以前是娶不娶她两可,他绝不是为某个人而活的地位与性情,而当下携手已成定局,他理当保她余生安稳。这些,他没必要告诉她。
寻阳太清楚他的脾性,再推辞定要不耐烦,“我先保管一段时日,往后再商量。”
“行啊。”陆潇笑微微的,下巴点一点她颈部,“戴上。”
寻阳望着他,不错过他星眸中的每一分柔和、温暖。
看着这样的他,便有些想念与自己至亲至近的他了。
她浓密的长睫忽闪一下,起身走到他近前,握着玉牌的手摊开来,轻声道:“帮我戴上。”
陆潇顿了顿,拿过玉牌。
稍纵即逝的时间里,他手指无意间触到她掌心,是最熟悉的干燥、温暖的感觉。寻阳抿唇微笑。
陆潇没起身,勾低她。
寻阳顺着他手势,俯身,一手撑着座椅扶手。
陆潇给她戴上玉牌,同时闻到她身上非常浅淡却极好闻的香气,不由得深深凝视她确然是国色天香的容颜、澄澈明亮至极的美眸,片刻失神。
寻阳费了好大力气,按捺住曾最习惯的吻他唇的举动,取过他放在桌案上的玉牌,给他戴在颈间。
前一世,她是喜欢他的,如今亦然。
只是,这厮喜不喜欢她,便不好说了。
她从没弄清楚过。
那些过往中的耳鬓厮磨间,她总哄着缠着他说喜欢她,爱她。
他只说过一次,却在下一刻揶揄:“阿妩,这种时候的话做不得数。”
她想再傻一回都不成。
渐渐地便强迫自己相信,自己对他也不是真的喜欢,一切基于得到他更多的照顾帮扶。
直到身死之际,那份情愫变得格外分明,再也骗不了自己。
只是,每每动情时,他会唤她阿妩、黎妩——她的名字,不是寻阳,只是要他亦被他索要的女子。
那样的呼唤,这一生要等到何时才能听到?
终归要名正言顺地成婚,她对他总要矜持端庄些,那样一来,招惹得彼此皆失控的情形,怕是不大可能发生。
可他骨子里就是土匪,会不会反过头来哄着她说些不肯说的话?
要是那样……倒是也很值得期待。
陆潇已经回神,瞧着失神的小公主,不由得唇角微扬。
也不知她在想什么,眼波似氤氲着最朦胧和暖的雾,无可探究心迹,那意态却勾人之至。
很想把她揉进怀里狠狠亲吻,这般冲动,他只能按下。
“寻阳。”
“嗯?”
“真的认可我做你夫君?”
“嗯。”寻阳轻轻点头。
陆潇心头波澜骤起,视线锁住她绝美的容颜。
寻阳也看着他,眼神纯真又专注。
陆潇的手动了动,终究是强迫自己打消揽她入怀的冲动。
他不可能趁机与她亲近,寻阳心知肚明,便后退一步,没话找话:“我其实有点儿担心,等到赐婚旨一下,好些女子会恨我入骨——爱慕陆小侯的女子,可是一抓一把。”
陆潇反诘:“你的裙下之臣不知凡几。”
对她惊为天人、一见倾心的人自来不少。
寻阳明眸光华流转,“要是那样,我更想嫁你了。再不济,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