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赵迎雪推推郑秋芸,两人举起杯:“来,为我们知知的实习生涯干杯!”
灯光之下,是好友明媚的笑脸,鲜活又温暖,宁知一时有些感动。她回敬过去,热烈的辣感在喉间炸开,这才发现错拿了林间笙送的那杯。
“我的天。”郑秋芸试着抿了口,也被呛得眼热,“度数这么高,那男的心真黑啊。”
宁知双颊逐渐生起红晕,在夜色中更显妩媚。
见她这样,赵迎雪一拍脑门:“我解酒药忘带了。”
郑秋芸:“等我叫个跑腿。”
在酒精的怂恿下,宁知像慢放镜头般拿起手机,点开烂熟于心的那串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混合着风声呜咽:“知知?”
季谌似乎很意外自己会打给他?宁知没好气地挂了电话,将自己扔回沙发上。
“你干嘛?”赵迎雪不解地问。
“渣男!”
郑秋芸瞥到宁知亮起的屏幕,来电显示是一个“家”的图标。
“是不是知知的家人找她?”赵迎雪按下通话键,“您好,我是宁知的室友。”
那头顿了顿:“你好,我是宁知的丈夫。”
*
半小时后。
门口出现一道高大身影,他目光沉沉,即便隔了些距离,也能感知其中冷意。
季谌扫视一圈,精准捕捉到角落里的妻子。他大步走了过来,昏暗的灯光打在背上,镀了一层柔光。
“两位好,我是宁知的丈夫。”
虽说电话里已经通过气,两人依旧有些震惊。郑秋芸相对淡定,她很快在美色中清醒过来:“怎么证明?”
季谌单手从前兜掏出结婚证,摊开一看,是他和宁知的合照,盖了红章的那种。
这时宁知动了动,她从包里抽出张黑卡,往虚空中一送:“刷这张。”
那是季谌的副卡,两人签过婚前协议,宁知也不习惯占人便宜,是以一直放在包里吃灰。可她今天心情不好,就得狠狠宰他一顿才解气。
赵迎雪帮她又塞了回去,哄道:“你已经付过钱了。”
季谌脱下外套盖在宁知腿上,再将人一把抱了起来,他侧头望向妻子的两位室友:“晚上不好打车,我让人送你们,知知我就带回家了。”
事实证明,酒品好的人寥寥无几。
宁知上一秒还笑盈盈的,转头就直勾勾地盯着他,漂亮的杏眼里蓄起了泪,欲落不落。
季谌将人安放在座位上,腾手去掏醒酒药。宁知却一把搂住他的腰,许是感受到了热意,还舒服地蹭了蹭。
要不是车里开了空调,季谌简直要渗出汗来。他将药丸递到宁知嘴边,冷声道:“吃。”
宁知应言张口,却把他的指尖也一并含了进去。清爽的西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
季谌呼吸粗重起来,他摇下车窗,想把旖旎的气氛吹散,宁知不满地哼了声:“冷。”
不知何时,他的外套滑落在脚边,露出女孩曲线玲珑的身体。裙子很短,堪堪盖住腿根,大片的白闯入眼底,季谌认命地将车窗又摇了上去。
他抬手掐了掐嫩白的小脸,口吻不善:“为什么喝酒?是因为姓林的要订婚了?”
宁知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张新闻图,越想越委屈。
宁文远是典型的甩手掌柜,喝酒应酬,天天不着家。宁知从小就和后妈生活在一起,不但事事被约束,还要把东西让给后妈的亲生女儿。
现在如愿逃离了那个家,却又掉入了新的怪圈。虽说是合约婚姻,可宁知并不打算在结婚期间和其他人谈恋爱,她以为季谌也这么想,哪知……
一时悲从中来,眼泪像打翻了的豆碗,大颗大颗往下掉,怎么捞也捞不完。
季谌顿时没了脾气:“好好好,不提他。”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