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慌张地错开视线,抬手将客厅的灯切换至观影模式。
宁知趿上拖鞋跟了过去:“季先生,你想聊什么?”
她语气轻松,却带有明晃晃的疏离,仿佛回到了两人刚结婚的时候。
季谌皱眉道:“怎么叫我季先生。”
宁知装作没听见,兀自陷进沙发里。
她分明记得,相亲那会儿,季谌的说辞是为了应付催婚。如果真是这样,更应该大张旗鼓才对。
可为什么公婆从来没有过问,连宁文远也不打算将这桩婚事公之于众。
宁知捞过抱枕,将半张脸埋进去,闷声说:“你和我爸有什么额外的协议吗?”
季谌喉头紧了紧,他极力控制呼吸,眼神落上宁知低垂的眼睫。
小姑娘看着娇娇柔柔,但他最清楚,宁知有多记仇。
从前能因为一句话独自生几天闷气,碰见他就绕道走。现如今,如果她知道了实情,只怕会逃得远远的。
季谌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没打算隐瞒我们的关系,知知你记得吗,林间笙订婚的时候,我问过你。”
经他一提,宁知确实想起来,季谌虽然不曾主动要求公开,却也从未推脱过。
不论在朋友还是下属面前,都大大方方地介绍她为妻子。
反倒是她,拒绝了好几次......
季谌似是也想起了这一点,他蹲下身,双臂自然地搭在宁知腿边。
虽是自下而上的仰视动作,却因两人的体型差异,显得极具侵略性。宁知被他困在怀中,无从躲闪。
她听见季谌语气低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不出手。”
宁知被反将一军,哪里还记得要讨伐什么,她结巴道:“我我我哪有。”
“真的吗?”
季谌突然靠近,几乎要抵上她的额头,“那从下周开始,我接你下班。”
“不要!”宁知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见季谌露出戏谑的神情,她小声辩解道:“你的车都太张扬了,会影响我交朋友的。”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宁知借着查看消息的档口避开他的灼热目光。
居然是宁文远。
[女儿,你爷爷奶奶明天过来看你,周末回家住吧。]
[带上季总。]
宁知下意识咬了咬唇。
她才刚对季谌耍了小性子,如果现在要求他和自己回宁宅,会不会被拒绝?
“怎么了,知知。”
季谌若是偏头,能轻易窥见消息,他却只是专注地看着宁知,语气中带有几分循循善诱。
宁知犹豫道:“你明天有事吗?”
闻言,季谌在沙发另一侧坐下。姿态很是放松,视线也随意落在宁知身上。
不知是不是氛围使然。
客厅明明很暗,以至于她看不清季谌眸中的情绪,却感觉那目光灼人,令空气中平添了许多暧昧气息。
宁知有些受不住,摸黑踢踢他的脚尖,轻声问:“所以有没有空嘛。”
还知道撒娇。
季谌轻笑一声:“说两句好听的就有空。”
“……”她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作风水轮流转。
宁知挪了挪屁股,伸手去扯他的睡袍:“我刚刚喝了一瓶药,你猜是什么药。”
季谌:?
“是、是你很重要。”
“……”
半晌后,季谌面无表情地问,“你管这叫好话?”
宁知说完也很尴尬,简直要抠出间两室一厅。她微微扬声,嘴硬道:“土味情话也是情话。”
“行。”
季谌率先败下阵来。
他发现宁知的忘性一如既往地大,若是和她吵架,只要换个话题就能轻松揭过。
不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