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是靠这些不起眼的家仆传递出来消息,再进行合理的推演。 人才呐。 仅仅收买一些无知的贱籍,就能创造出这样离谱的情报价值。 人才好啊,人越厉害,抓起来才有价值。 李斯看像张良的眼神越发慈祥。 他用着这一副慈祥的面孔,与张良称兄道弟,说是忘年之交,然后以身涉险,骗着张良一起进入了牢狱,达成人铁窗泪。 他与张良,一左一右,将项羽夹在了中间。 与此同时,李斯给满脸复杂的曾·下属递了份锁死的铜管,上面还盖着加急的泥印,交代对方加急上交给嬴政,并且强调只能让嬴政一人看。 …… …… 嬴政、张婴和扶苏人抵达牢房时,看到的便是老神在在的李斯,捂着耳朵的项羽,以及对着项羽一通输出的张良。 张婴是率先进入,他没注意身后的嬴政先是瞥了李斯一眼,同时按住扶苏的肩膀不让他入内。 张婴走进牢房后,张良还在对项羽喋喋不休,项羽则激动地冲到栅栏前,双手捂住围栏,高声道:“你小子终于来了,快来提审我!” 张婴一呆,其他人也乍然沉默。 项羽还在念叨:“即便不提审我,也要将我与这家伙分开关着。这人打又打不到,念叨得我头皮发麻,想死的心都有了。” 张婴看项羽不停揉脑袋的模样,险些喷笑出声,他走过来道:“对吧。跟着这人混没意思,还不如投靠我,起码我不念叨你。” 张良此时安静下来,项羽长呼了一口气,捏了捏耳朵,道:“帮你盯着扶苏那奸猾之人还行,其他免谈。” “真免谈?” 张婴一听这话就知道项羽还不知道他成为皇太孙的事,也对,谁会把这种大事和个囚犯说呢? 他脑子一转,心生一计。 不过在张婴说话之前,张良忽然开口道:“婴公子,我有话想与你私下说。” 项羽警觉道:“不可啊阿婴,这人极擅纵横之术,我大父、仲父被对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你可千万别和他单独说话。” 张婴失笑,摇头道:“项兄说的是。这位良郎君,有什么你不妨直说。” 张良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张婴,道:“眉尾后挑,鼻梁高,鼻尖小,果然是典型姬家特征。小郎君,我知晓你的身份,你真不想与我私下聊一聊吗?” 项羽猛地扭头道:“阿婴你别信他的!别信!” 张婴眼睛却一亮,他正愁要如何不动声色地切入话题呢,张良就送了一个梯子过来。 真不错。 张婴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很快又露出一张苦瓜脸,叹气道,“哎,有何不知的,无非就是,我是扶苏之子嘛。想想我过去艰难求生活的模样,我好惨呐……”他将自己过去的生活,九分假一分真,说得凄苦无比,简直像是一根没人要的稻草。 嬴·知道是多数是假的·政,依旧恶狠狠地瞪了扶苏一眼。 扶苏苦涩:…… 其他人:…… 等张婴说完,他一抬头,恰好与项羽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眼神给对上。 张婴一愣,沉默地给对方时间发挥,果不其然,项羽怜爱地看着张婴道:“哎,原来阿婴你终于也知晓了,太好了,阿婴你知道吗?其实扶苏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但你看,这么多年扶苏都不认你,肯定是另有所图,想拿你给他的儿子当垫脚石,可恨。这人假仁假义,你可千万不要被他蒙骗了……” 扶苏无奈:…… 张婴嘴角微微抽搐,你难道是被扶苏在战场上狠狠教训过几顿? 还学会给扶苏上“莫须有”的眼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