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道:“可是王翦将军出了事?” “啊?”王家小姝表情一僵。 “不是王翦将军?那难道是王贲将军受了重伤?还是王离将……” “都不是!我阿父、大父、阿兄她们好着呢!” 王玥儿一改之前的温柔模样,忍了忍,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道,“我,我是……嗯,看在,看在对大父的救命之恩上关心你,别以为有其他意思。” 张婴一脸懵逼,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斩钉截铁道:“没以为!我没有其他意思!绝对没有!”对方也就比他大三岁,才十三四啊!他又不是变/态。 王玥儿骤然沉默,忽然咬牙从旁边抱起一大摞东西递给张婴,一字一字道:“嗯,没有最好!” “嗯。” 王玥儿又沉默了一下,只留下一句“我下次再来!”然后就拉着许莫负走了。 张婴:??? “哎,不愧是阿婴婴,政务能力一流,其他方面也……” “别乱说!”张婴一开始是不懂,但领悟之后就是懵逼,他与王玥儿最多见面时打个招呼,其他什么也没有,对方怎么可能会心悦他? 但不管怎样,这种事都不应该成为旁人口中的谈资,思及此,张婴极其严肃地瞪了如桥一眼,“你以后再胡乱开玩笑,我就将你的糗事告诉你妻!” “啊我不敢的我错了的!”如桥连声讨饶。 这时,张婴忽然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他一转身,便见王玥儿又急匆匆地跑过来,然后往他怀中塞了个东西。 张婴一愣,推诿道:“不,我……” 对方留下一句“保平安,不想要就丢了!”然后又像风一般第离开。 张婴:…… 他看着被祈福绳缠绕的秦半两钱,默默地收起来。 …… …… 张婴回长安乡后便开始召集人手。 即便他没说要去何处,但召见的都是擅水泥、蝗虫粉的能工巧匠,聪明人都能分析出张婴又要出远门。 以至于张婴一打开门,几乎回回都能看见身材彪悍的壮士在门前走来走去,见到他后也不凑上来,而是搬起来一块巨石,仿佛在练肌肉一样挥洒汗水。 张婴一前往墨家工坊,不管走到哪里,耳畔能听到故作大声“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讨论: “说到做水泥的活计,还是我最好!” “呸,你能比的过我,最新的三石水泥可是我改良的!” “还有我。蝗虫粉那玩意就是我弄好的,凭什么带徒弟去不带师傅啊!我还是工师呢。” “对对对,我也是工师,我们都比文工匠他们做得好!” …… 张婴嘴角微微抽搐,但他能拿这些故意跟着他,年龄四十往上,精瘦精瘦,有些头发还花白的工师们怎么办呢。 凶不得骂不得,张婴也只能微笑着哄两句,再转身离开。 等张婴巡视完所有要带去九原的产业和人手,刚刚回家,便听见门外有声音道: “张女官!有家书,有家书哦!” 张婴闻言一愣,家书? 他侧身看向表情淡定的张女官,暗暗惊讶,张女官还有能互相寄信的亲戚? 此时大门打开,信使递了一份木牍过来。 张婴一看是木牍的家书,就知道这亲戚肯定住得远,因为离咸阳近的几个郡县早就普及造纸术,即便郡县内书籍还未彻底更新换代,但邮驿们运送的书信基本都是纸。 张婴好奇地凑了过去。 张女官向来宠张婴,见他好奇,主动将木椟摆在张婴面前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