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的能力,他热情地走过去,弯腰拉起张婴的小手,“少府里面就有煤粉,有墨家巧匠,张上卿不妨来仔细说说。” “……” 张婴一看王绾想拉着他一起监工的态势就犯懒筋,他立刻回头看向扶苏,“扶苏阿兄,不是一起去做衣裳吗?” 扶苏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拦住了王绾,道:“王相,凡事不急于一时。阿婴刚刚才完成纸张书籍的事,总要休息一下。” 王绾一顿,悻悻然地松开了张婴的手,但还是说了两句,道:“行吧。今日张上卿好生休息,老臣继续去找夏少府,正好问问他说的刘王故事,到底是杜撰的还是确有其事。” 张婴闻言一愣,刘王故事不是他说的吗? 怎么王丞相误会成了夏少府? 张婴正纳闷着。 王绾忽然又与张婴说有缘,邀请他下回一起去拜访夏少府,好好学习。 是的,王绾与张婴畅聊了一会后,忽然回忆起嬴政想让他做老师的建议,说实话他之前会拒绝,只是不想参与宫廷皇位争斗的旋涡。 但现在想想,对方也算解答出野人问题,他即便不收为名义上的弟子,也可以待在身旁多提点一二,。 像这样谦虚,心性正,又聪慧的好苗子,难能可贵。 他想为张婴留一个后手,以免他真的踏错那一步。 这么一想,王绾在接下来的话题中便直接点出来,愿意多带着张婴到处走走逛逛。 扶苏敏锐地察觉到王绾的小心思,回忆起之前胡亥拜师的困难,被避之唯恐不及的急迫。 他有些惊讶,又更多的是高兴。 张婴也从王绾的态度里察觉到一股熟悉的好为人师的热情。 他顿时头皮麻烦,已经头顶“嬴政”和“扶苏”两座教育大山,他实在不想再来个“王绾”,组成一个三足鼎立啊! 他非常认真地婉拒。 王绾非常认真地邀请。 两人彬彬有礼,僵持不下。 恰在这时,丁长史忽然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恭敬地扶苏、张婴还有王丞相行礼,然后悄悄站在张婴身后。 张婴刚准备扭头问,就见王丞相很自然地开口道:“丁郎官,我正好要去寻你上官。走,我们一道,正好你再与我说说那个小故事。” 丁长史一愣,顿了顿,低声拱手道:“王丞相,下官的上官就在此处,是张上卿。” 王丞相的笑容一僵,他看了看丁长史,又注意到站在他身前半步的张婴。 顿了顿,王丞相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道:“你,你之前写的那个小故事,我询问你的那个小故事的内容,全是张上卿给你说的?你的上官是……是张上卿?” 丁长史忙拱手道:“回王相。数十日之前,下官成为张上卿的长史。张上卿不止与下官说起一个故事,下官认为张上卿字字珠玑,怕会遗忘,故将其认真记在纸书上。” 王丞相:…… 他猛地扭头看张婴,恰好与张婴眨巴眨巴的双眸对视上,一瞬间将“你竟如此厉害”“你竟能如此自然地自夸”等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半晌,王丞相收敛好情绪,重新看向扶苏,目光幽幽道:“长公子,看来老臣今日只为张上卿而来啊!”计划一和计划二的对象都是张婴,你看怎么办? 扶苏目光一转,恰好看见张婴委屈巴巴的求助眼神。 他骤然沉默,须臾,干咳一声道:“阿婴我们先去看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