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张婴想着先劝乌兄冷静冷静,等回长安乡再私下和乌兄好生说道,免得小女孩自尊心下不了台,气得用小拳拳锤人胸口就不好了。 他这么一想,也向前迈开了一步,恰在这时他看见小不点气得向乌兄挥出了小拳拳,而乌兄居然直接拿木棒去挡对方的包子拳。 张婴眼神一利,这乌郎君过于太离谱了吧,你一个大力士小郎君,让人家小姑娘的小拳拳捶一下胸口又怎么样呢?难道还能伤了你不成? “砰!”“砰!”“砰!” 张婴的内心活动还没结束,就见对方的小拳拳急如火,快如风,几乎击打出了残影。下一秒,他听见“喀嚓!”一声脆响。 只见乌郎君猛地翻身一跃,身形一扭,连续两次躲过小不点的飞踢,身形半蹲,马步扎稳,双手交叉持棍,成功挡住对方新来的一个小拳拳。 “砰!”小拳拳和木棍碰撞的那一瞬间,张婴似乎能看到前方的一股气圈。 萧何:瓜,惊得瓜掉了。 张婴:一脸懵逼! 等会儿,乌郎君不是手持一根木棒的吗? 怎么变成双手持棍了? 卧槽!之前的木棍被小拳拳给锤断了? 张婴瞳孔地震,伸出去的那只脚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再后退半步,几步之后,他整个人快速调转了一个方向。 张婴刚准备溜走,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喝一声,道:“阿兄,这人偷听了想跑?” 张婴身体一僵,一回头,就看见乌兄似是嘲讽地笑了一声,满脸淡定地对小淑女,道:“什么偷听了想跑,他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听。他是看到你之后才被吓得想跑!” 张婴囧了一下,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走了。 不知何时,萧何走到了张婴身侧,压低声音道:“我也没想到一抓抓住了乌郎君的堂妹。本只是来信问问,不曾想李固县令已经一层层上交,如今只怕已经惊动了掌诏狱的廷尉属官——左平。” 张婴拍拍萧何的肩膀,道:“自信点。把“只怕”两个字去掉。” 萧何面露苦涩,道:“莫非?”他伸手指了指天。 张婴给了个确定地点头,道:“嗯,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是第一个拦住对方的秦吏?我记得,你不是颍川郡附近的呀。” 萧何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要携夫人来咸阳常驻,前来的路上,她想绕道去拜见许久未见的父母,途径颍川时我又遇到了旧友,他正好说起小神童的小妻子彪……咳咳,反正小妻子在镇上。 我也是好奇听了些流言,觉得不太对劲,这才阴差阳错的发现有些问题。但没想到这事闹到上面……” 张婴拍拍萧何的肩膀,很认真道:“你别多想,大秦对“传”勘查得极为严苛,她即便侥幸一次通关,不可能次次侥幸,这事迟早会闹开。 能在没犯下大错的时候被抓住,还得多谢萧兄你及时拦住才是!” 萧何面露苦笑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张婴能理解他的郁闷,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这事情既然给捅上天去了,许多人就不会领情。 比如小不点恰好听到。 她架都不打了,气呼呼地瞪着萧何,痛心疾首道:“我的上神啊!原来,原来你压根不是颍川的官吏,那你还敢抓……哎呀。” 然后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乌郎君狠狠地揍了一下,这也是乌郎君第一次主动对小不点出手。 打过之后,乌郎君压根不看眼泪都快飙出来的妹妹。 他强行压着小不点走过来,歉意也拱手道:“多谢萧兄,我家小妹阿莞真的劳烦你……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