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被诈。 思及此,张婴忽然警觉起来。 傻乎乎的对象,轻松赚钱的路子,这听起来就不大对劲啊!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坑如桥这憨憨。 张婴跟着如桥下了船,绕了好一会,才走到一处上河流停着好几艘小船的河岸,在这儿搬货、卸货的人络绎不绝。 他正准备观察一下,却没想到他余光一扫,恰好看见原本站在小船旁点钱的两个人露出震惊的表情,下一秒转身就走。 张婴眉毛一挑,指着试图溜走的两人,高喊一声道:“来人,将那两个人拿下。” 负责保护张婴与如桥的人立刻冲上前将那两人给擒拿。 直到这时,如桥才还有点懵逼地扯了扯张婴的衣袖,开口道:“抓他们做什么?这就是我给你说的赚钱的门路呀。” “赚钱的门路?合法的赚钱的门路会看见我就跑?” 张婴慢条斯理地走上前,看着两个连连作揖讨饶说自己冤枉的人,摸了摸下巴,“说吧,你们跑什么?赚钱的门路是什么?” 两人同时一僵。 瘦小一点的人抬头,露出干巴巴的讨好笑容,率先开口道:“婴小郎君,我没跑,我刚刚就是急着想更衣。我真的没跑啊!那个,我是咸阳张家的家仆,五百年前说不准还与小郎君是一家人呢。 我们就是听官府的,来暗月河港口做点秦越生意,没什么别的。” “对对对!”另外一个高大的也这么点头,“我们就是正经做商贸。不信你去看我们的船只的商品,都有税卷的!” 张婴一听这话倒是有些愣住了,都有“卷”证明交了税的话,那商品确实没什么问题。 他多嘴问了一句道:“没有贩卖人?”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私下拐人。”说到这一顿,矮个子悄悄抬头道,“自卖为隶臣妾的,也都走了官府登记的。” 如桥也在一旁说:“对啊,阿婴放心吧,他们的货物都有卷,卷税还是我去交的。” “等等……”张婴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电光,“你去交税?他们的货?” 如桥道:“对啊!” 张婴猛地看向,一高一矮故作镇定的两人,缓缓开口道:“如桥。是不是你在秦越交易集市买了东西,然后以高出一层的价格,卖给这些大商户的人?” 话音一落,眼前两人神色骤变。 如桥也紧随其后地点头道:“对啊!” “对啊!对,对你个头啊对!” 张婴回头跳起来就给如桥一个指蹦,“大秦税收是按货物多少,分阶梯来收的。按大商户们原本采购的量,应该要交足利润的五成税。但他们不亲自去采购,反而从你们这些人手中高出一层的价格收购,等于省了四层的税钱,钱从哪里省下的?相当于薅了大秦税收的羊毛,明白吗?” 这应该是仲父之前给的提示,只怪他在秦越交易市场太出名,那些人都是避着他搞交易,要不是如桥突如其来的兴致,只怕他离开港口都撞不见。 如桥捂住额头,想了好一会才道:“他们用这种方式,逃税?” 张婴没好气地看着如桥,道:“算避税,明白了?” 如桥点点头,愤怒地猛地一脚踹向两人,道:“你能把我当傻子耍吗?我可是大秦公子。” 张婴能理解如桥的气愤,这群家伙为了省下四层的税收,居然连如桥都盯上了,少府相当于皇帝私库,这就是骗如桥偷自己家的库房。怪不得马克思说大商户为了足够的利益会铤而走险,真是疯了。 张婴道:“如桥公子!戴罪立功的机会,给你了!” 如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