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 赵文见张婴似有疑惑,低声道:“陛下仁慈,爱重农桑,曾说过秋收、蚕月时节,不必拘礼。” “哦嗯。”张婴点头。 这时,张苍忽然摇了摇头,低声道:“农户耕地,还能吃上。养蚕人养一辈子,却也穿不上一次绫罗绸缎。幼时我奢望,但现在,我反而不喜穿绫罗绸缎。” 张婴看向张苍,开玩笑道:“嘿嘿,还是穿吧。若是官吏贵族们都不穿,养蚕人岂不是没了收入。” 张苍不怎么赞同地扭头道:“可大秦让所有人都可以穿丝绸衣,岂不是对养蚕人更好……” 说到一半他瞬间意识到不对,低声嘀咕道,“不,好像不对。绸缎是被看作贵族的身份象征,所以才卖的贵。一旦大秦黔首都能穿,贵族会立刻抛弃绸缎而买别的布匹,丝绸降价,购买者变少,那么养蚕人生活反而会糟糕。可是为何呢?若是强行要求的话……” 张婴眼见着张苍越念叨越疯魔。 他忍不住补充了一句道:“啊这,张郎官,我刚刚也是说笑的,大秦缺布匹,布匹都能做银钱,若整个大秦都可以卖,光那些商户的购买力也足够养蚕人活了。 这就是简单的供求关系,有需求就会有市场!” 张苍猛地一怔,对啊,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没了贵族,还有商户。 山东郡县是没有证据,但也不是铁板一块的啊! 他能不能借用这次交易,试着用创造一个证据? 让他有理由派人调查的证据。 可要如何创造呢? 张苍总觉得有灵感,但又缺了灵光一闪。 他想了许久,直到嬴政即将牵着张婴离开,他忽然看向张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郎君,你知道隐田吗?” “知道一点。” 张苍没说山东郡县,而是改为某某搞了隐田的商户,买羊毛做交易的事,并且道:“有办法测算隐田吗?能找到隐田的证据吗?” 赵文一脸震惊。 张郎官疯了吗? 居然问一个这么绕口的问题。 小郎君再如何神童,也不可能知道! “不,不可能的,之前是我想差了。” 不等张婴回答,张苍反而先一步开了口。 他终于知道缺失的那一点是什么了,不是灵感,而是“错误”。需要考虑的条件太多,压根算不出来。 他面露苦涩,摇了摇头,“是我之前……” 张婴小手摸了摸下巴,道:“若只要大概证据,也不是不行呀。”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