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谁优谁劣,只能说各有春秋。” “哈哈哈!你这老奴,竟拐弯抹角夸自己文采更好。” 嬴政忽然看向张婴,道,“阿婴,巡游路上也不可忘记读书,《爰历篇》也是启蒙教材,你也来好生学一学。” 张婴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低声道:“仲父,我错啦,我最喜欢仲父啦。” “嗯。扶苏负责监督你背书。”嬴政轻轻一笑,“这话你该与扶苏说。” 张婴嘴角一抽:啊啊啊!我也就得意忘形了一回,陛下能不能不要生气呀!好吧,他确实没有端好水,但能不能换个惩罚啊!我宁可去跳梅花桩! “嗯?觉得不够?” 嬴政见张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赵高,还有一本是谁来写着?完成了……” “啊啊啊!仲父,我就爱读《爰历篇》,学习使我快乐!” 张婴立刻跳下椅子,蹿到嬴政旁边,又是捏腿又是捏胳膊,小心翼翼的说,“仲父,正所谓过犹不及啊,我,就让我先学习这一本。” 嬴政伸手掐了一把张婴的脸颊,忽然慢悠悠地开口道:“可我听闻某些秦吏在考核之前会头悬梁锥刺股,好生背诵律法,最后在考核中取得甲等,可见,人逼一逼还是行的。” “那一定是谣言!” 张婴斩钉截铁地点头,一手指着外面,“仲父,那一定是某些人为博人关注传出来的话,仲父万万不可轻信。” “是吗?”嬴政忽然抱胸看向张婴,“阿婴真这么想?说话者造谣?” “对!”张婴试图用眼神像嬴政诉说内心的真诚。 “嗤。”嬴政忽然轻笑一声,“扶苏,这可是谣言?” “父皇,并非谣言。” 张婴听到熟悉的嗓音一愣。 他干巴巴地回过头,恰好看见扶苏向他露出核善的微笑。 我去,这话真是扶苏说的? 张婴苦着一张脸,幽怨地瞅着嬴政,然后握住嬴政的大拇指道:“仲父,是阿婴错了。” 嬴政挑眉道:“错哪了?” 张婴大声回答:“哪都错啦!” 嬴政被这话逗得哈哈大笑。 扶苏也轻笑出声,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父皇还真是越活越小,居然会因为那点事故意逗弄阿婴。 …… 刚刚迈步进厢房的赵文,恰好见到哈哈大笑的嬴政,面带笑容的扶苏还有张婴。 赵文脚步一顿,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 明明之前在沙滩上,他看见陛下的脸都黑了,还以为小郎君这回铁定要倒霉了,没想到陛下又被他给哄住了,甚至是哄得哈哈大笑。 他不得不佩服张婴哄人的手段。 等厢房内的嬴政收敛笑容,看向赵文。 “陛下,航海船有大喜!” 赵文整理好表情,立刻上前两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哦?” 嬴政眼前一亮,他会待在琅琊郡,一方面是等琅琊台修建,另一方面就是在等航海的消息,“仔细说说。” 赵文连忙拿出一份竹简,嘴上还说着:“根据陛下给的那副地图,航海船确实抵达了一处陆地,暂且不能判断是否是瀛洲,只是抵达的地方后并没有看见神山神灵,住在那儿的是一批身着兽皮,挥舞着石头武器的野人。” “这样。” 嬴政微微垂眉,虽然因为阿婴的出现,他早对神灵神土之类的没有太大期待,但听到只有野人的情况,心下还是有些微妙,“只有野人吗?” “船长没让太多人下船。所以暂不清楚其他情况,野人对船员非常的警惕,双方无法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