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打起来,谁能赢呢?” “陛下会赢,利用流言蜚语伤人终归是邪道。陛下的处理方式却煌煌正道,令人心悦臣服,不愧是一代霸主,王道就是王道啊!” …… “你,你们……” 姬公子怒目相视,然后呕了一口血。 他看到石碑时就很生气,在他看来,暴君用他们的石块刻字,是对六国遗族在下战书和挑衅。 然而听中立派人士一说,什么暴君对六国遗族在轻蔑,没看上眼,暴君有大格局什么的,把六国遗族比得小家子气,直接将姬公子的怒气点爆炸了! “姬公子!”郑孟猛地上前一步扶住对方,“公子可还好?” “我很好!”姬公子龇牙裂目地回首,他想说什么,但很快还是维持住面上的平静,“诸位,我身体稍有些不适,先行回去休息,还望见谅。” 中立派人纷纷点头,漂亮话都说得一套一套。 但却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亲自送姬公子离开,与他们之前邀请姬公子登船的热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郑孟轻轻叹息一声。 暴君这一招真的是太高了,一方阴谋诡计,一方却大大方方地将其摆出来,还附上丰功伟绩。别的不说,对中间派的影响可谓是巨大! 而且他们想装不知情都不行,因为有这么多中间派人士亲眼见证,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恰在这时,传来扣扣扣的敲门声。 姬公子刚想说不见,然而郑孟却打开了门,问道:“可有要事?” 来的是一位年纪尚轻的青年,他低声说:“我瞧见有黑甲卫过来,我给你们准备了一艘小舟,你们尽快走吧。” “你什么意思!”姬公子气得站起来,但很快被郑孟按住。 郑孟道:“多谢提醒,我们马上走!” 他知道此时过来提醒的才是有良心的,要不然黑甲卫一来,他们妥妥地会被供出去。 姬公子被郑孟背着离开,在狼狈离开船只时,他咬牙切齿道:“那暴君停留几日,定是想看我们的笑话!哈,且让那暴君再得意几日。 郑孟盯着,盯着暴君继续的……哦,不用盯,三皇五帝谁会不去泰山封禅,暴君自视甚高肯定也会去。我们直接去泰山等。” 郑孟微微颌首,道:“喏。” …… …… 被姬公子揣测很得意的嬴政,此时正站在马车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死死抱着王座马车边缘的张婴,满脸无语。 “阿婴,你到底想做什么?”嬴政道。 “我要跟着巡游!” 张婴废了老大劲才没被蒙毅抱走,实际上也是蒙毅怕伤到他卡在木头间的手,“仲父!我要跟着巡游!我要跟着!” “安静!”嬴政的眉心不停地跳呀跳,“何故做此泼妇姿态。” 张婴非常厚脸皮地点头,主要也是见打滚撒娇这一招对嬴政无效,于是改口道:“好,那我小点声。岂曰无仲父~~与仲父同袍。仲父巡游,修我戈矛。与仲父同行呀~。” 众朝臣们听着这改编版的与子同袍,忍俊不禁,纷纷低下头。 嬴政脸上也忍不住闪过一抹无奈与憋笑。 但张婴越是古灵精怪,嬴政越不舍得带张婴爬山涉水地吃苦。 嬴政重新站在张婴面前,轻声道:“阿婴,我给你一次机会。若不能给一个说服我的理由,立刻回去。” 张婴听到这还继续唱了两句,余光偷瞄嬴政的表情,见对方眼神坚定,不为所动,张婴就知道用这样一些盘外招是不行的了。 他的脑子在疯狂运转,还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用在说服嬴政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