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怎会有……如此蠢笨的儿子。” 赵文听到嬴政的呢喃,脑袋垂得更低,他不敢说话,同时对周围的宫女内侍轻轻摆手,示意他们快速退出去。 “一个两个就没有能让我省心的。赵文,对不对?” 赵文腿肚子都在打颤,低声恭敬道:“长公子聪慧又……” “但他政见常与我不同。” 赵文脑子一转,又道:“胡亥公子讨喜……” “刚骂走一个蠢货,不想听第二个的名字。” 赵文踌躇在原地,说一个公子的名字被嬴政嫌弃地毙掉一个,反正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没毛病也牵强地扯出一个毛病来。 听到后面,赵文也算是听明白了,陛下其实是在宣泄不满。 赵文便任由陛下各种组织的词汇骂儿子,听到后面他冷不丁听到陛下感慨了一句:“一个个的还不如阿婴。” 赵文头疼,真不想听任何皇家秘辛啊,心中默念:我不在!我不在!我不在! “赵文,去翻翻有没有阿婴的情报。”嬴政忽然开口道,“也让我心情好点。” “回陛下有的。” 赵文速度很快地从简牍中抽出一份帛纸,双手捧给嬴政。 “哦?这才几日,竟又送了一份过来,看来阿婴在外确实很记挂他的仲父啊。” 嬴政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他翻开了帛纸,忽然不动了。 赵文正纳闷着。 就看见嬴政大手紧紧地揉搓着帛纸,仿佛在揉搓什么倒霉蛋一样,赵文心下一个咯噔,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今天啥糟心事都撞在一起了吗。 然后赵文看见嬴政气着气着,忽然就气笑了,真的是一副又气又笑又羞恼的复杂神情。 “赵文!去给我找趁手的竹棍。” 赵文一愣,这是要打屁股吗? “走,去王家。” “唯。” …… 王将军府邸。 嬴政领着十多人太医团队,毫无掩饰地前往王将军府邸,在旁人都以为王翦快不行时,王家府邸内在太医们一个个两眼放光地盯着王翦。 尤其是太医令,反复检查,反复诊断之后,连连嘀咕道:“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王贲忍不住开口道,“太医令,你是知晓我父何时清醒,之前也过来看过诊。现在我父用膳、休息、甚至习武都行。难道还有什么毒素在其中吗?” “就是什么问题都没有,才不应该啊!”太医令嘀咕着。 在场众人皆是耳聪目明的武勇之人,听到这话,好几个人脸色一黑。 “哈哈哈!行啦,太医令可是老夫的救命恩人,摆什么脸子!” 王翦豁达地哈哈一笑,他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但什么都不提,只道,“或是我从百越带来的奇异药草有年年益寿的功效,你若好奇,且随我儿去后库,将百越那些药草都搬去少府好好研究,也算我对大秦有所贡献。” 太医令连忙喜悦地拱手道:“多谢王翦将军慷慨。” 王翦不在意地摆摆手。 数个太医反复检查,反复诊断之后彼此点头。 王贲看到嬴政前来,也知道不必再担忧对六国余孽打草惊蛇。 他命家仆给王家府邸换上喜庆的装潢,同时在门口安排了火盆,也安排祭拜祖先的祭坛……种种庆祝的行为只为了向周遭公布一个好消息:王翦大将军痊愈了! 王翦避开某些太医好奇的目光。 他大迈步来到嬴政面前,乐呵呵道:“陛下,看来老夫福星高照!命硬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