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压迫感都少了许多。 “这,这……” 最讲礼仪的御史冯劫,见稚子上手给嬴政梳胡子,忍不住皱起眉。 他刚迈出一步,却被斜旁边的冯去疾及时给扯住了衣袖,并且暗示性地摇了摇头。 冯劫不满地看向冯去疾,低声道:“如今要务迫切,岂可在这……” “行了。” 冯去疾慢吞吞地打断对方,“你当陛下没分寸?还是,你想面对愠怒的陛下。” “你……” 冯劫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陛下回身招了招手,唤了一位公子出来,看对方宽衣大袖的模样,多半是二公子高。 陛下将那稚子轻轻放在二公子怀中,便继续向着议事厅走。 与此同时,公子扶苏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 …… 咸阳王城外。 还是那一家酒肆,二楼的某一处窗口,恰好可看见咸阳王城城门口。 张良没有躺着,他甚至没有坐着,目光灼灼地盯着城墙前乌压压抗议的人群。 看着他们怒斥暴/政,甚至挥舞着拳头。 张良眼底闪烁着兴奋、希冀甚至还有泪光。 “怦怦”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见项伯和明老都没动,张良便猜到过来的是何人。 他收敛好情绪,面无表情地回头,恰好与勃然大怒的项羽对视。 “是你下令不让我去西南学室?” 项羽拳头攒得紧紧的,要不是满脸为难的叔父,只怕早就一个拳头砸过去,“你在怀疑我的话?!你不信任我和阿婴?!” 张良一愣,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他没想到项羽居然是生气自己对张婴的身份有怀疑有意见。 他戏虐道:“与你那小同窗无关。” 项羽一愣,但却没太信,冷声道:“那为何不让我回西南学室。” “羽儿!够了!我都对你说过,近几日很危险。” 项伯忍不住高声,“你岂可对张公子这般无礼,你……” “无妨,项公。” 张良挥挥手,他此时心情很好,有些压抑不住想分享的喜悦,“项小公子,你且看看外面,看看那些黔首。” 项羽不耐烦地蹙起眉,轻嗤一声:“有甚好看。若会被碌碌无为的蚂蚁推翻,他也称不上暴/君。” 项伯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张良却笑了笑,好似根本没生气:“你说得对,但你可知愚公移山。一个愚公,耗费数年可搬走大山,数百万愚公,耗费多久,能够搬走大秦呢?” 项羽闻言一怔。 “这只是第一步,让我好好看看!” 张良眼底闪过一抹狠辣,“暴君究竟是怎样的人,又会如何破这个局。” 项羽有些头疼,他完全搞不懂这些谋士脑子里在想啥。 “反正我要回学室。” 项羽属于想不明白就懒得想,他抱胸看着张良,“哼,免得那小子真认贼作兄。” 说罢,他便匆匆下了楼梯。 项伯刚想追过去,就见张良摆摆手:“随他去吧。前几日局势还未起来,我担心项小公子会露出破绽,如今大局已定,他去西南学室,反倒是一件好事。” 项伯松了口气,忽然想起几日前出现在这的憨憨小不点。 也不知有何种魅力,居然令犹子念念不忘。 …… …… 被项家人记挂的张婴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无聊地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