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走,指着项伯道,“阿婴,这是项……我叔父。” “哦。哦。” 张婴不太懂怎么称呼陌生长辈,他瞅了几眼对方的体格,拱拱手,试探道,“壮……士好?” 项伯一愣,忽然哈哈大笑:“成,称呼我壮士也成。” 原本斜倚在旁边的张良在听到“阿婴”两个字时,身形微微一动。 他起了身,似是在打趣:“乌总算是结交到友人。婴小友,他性子那般孤傲,辛苦你啦。” “没有,没有啦。” 张婴摆摆手,总觉得对方注视他的视线透着探究,“在学室都是乌照顾我。” “少与他说话。” 项羽不怎么喜欢张良,算计这算计那,一点都不爽利,“我与他不熟。你听我和我叔父的就成。” “……” 张婴嘴角抽了抽,少年你怎么回事,我们有那么熟吗?我为啥要听你的。 他干巴巴地补充,“我,我听我自己的。” 说罢,他见项羽闻言一愣,单手摸了摸下巴,眉心蹙起。 张婴本以为对方生气了,没想到项羽忽然展颜一笑,大手拍拍张婴的肩膀:“有志气,不愧是我看重的阿弟!日后就听你自己的,还有我的。” 张婴:…… 他真的有点搞不懂对方的脑回路。 四人在酒肆有些尬聊。 片刻后,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张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被少年塞入隔间最里面最安全的位置。 项伯则急匆匆将项羽往回扯,然后项伯拿起青铜锤,顶在最前面。 服侍浅绿色青年的鬓角发白的老者几乎站在第二的位置。 浅绿色衣服的青年目光落在张婴身上,语气很淡:“今日来这,是临时决定。” 老者和项伯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张婴。 张婴一脸懵逼。 项羽非常不爽地瞥了张良一眼:“何意?你认为是我带来的?” “不。” 张良摇了摇头,他很清楚项家一直坚定地在做造反的军事准备,也很清楚项羽并非花花肠子的性格。 他的目光落在衣着朴素,但细节尽显精致、奢华的张婴身上,慢吞吞道:“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拐错了人。” 项羽怒视张良:“你别以为得叔父几分看重,就敢……”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几名少年郎冲了进来。 “你,是你们谁强抢我细君!” “……” 四周一片沉默。 张婴原还有些紧张,听到这话差点笑出了声。 等等,那个质问的声音好像有些耳熟啊! 他探头探脑,然后看见一道熟悉的胖乎乎的身影。 张婴瞳孔地震:小胖哥,怎么哪哪都有你! 鬓角发白的老者上前一步,抽出腰间挂着一柄环形剑。 “尔等何人?” 老者神情冷酷,居高临下地看着胖少年,“私闯,可杀也!” 胖少年瑟缩了一秒,然后又硬着头皮道:“我,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樊典是也!” 老者一愣。 胖少年仿佛此时才看到了张婴,忍不住喊出声:“啊,小福星你怎会在这。” 跟在胖少年身后的其他少年郎闻言,也纷纷探头探脑议论道。 “小福星也在这?” “难不成是小福星的朋友?樊家子,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 张婴闻言一愣,他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