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 公子扶苏闻言一愣,眼底浮现出一抹不赞同和无奈。 公子寒眼底却惊疑不定。 这小子是谁? 为何能得到父皇如此偏宠? “仲父!我说谁好。” 张婴跳下嬴政的臂膀,笑眯眯地比划着小手手,“仲父也觉得谁好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博士都讶异抬眉。 这稚子到底是何人,竟敢这么和陛下说话? 公子寒闻言先是一怔,紧接着焦虑地看向嬴政。 他大概猜到这小子是何人,定是前几日门客曾告知过他的,近日在咸阳混得风生水起,发明了豆腐祥瑞的小子。 一想到这小子和公子扶苏关系还不错,公子寒就警惕起来。 父皇,父皇就算宠,应该也不会这么儿戏吧。 “嗯?” 嬴政却听出了点别样的味道,他饶有兴味地挑眉,“不可扯虎皮做大旗。朕便允了。” 他这是堵死张婴曾用过的一招,在推广豆腐时,张婴利用皇帝的承诺,威逼利诱少府的郎官们配合工作。 “父……” 公子寒正准备争取一下时,便见那小儿“哒哒哒”地跑过来。 他小手向上,伸出小爪爪,得像偷腥的小猫:“嘿嘿,谁给的多,我就说谁好!价高者得!” 说罢,他又看向扶苏,还不忘眨了眨眼,补充了一句,“不过阿兄,我与你可打折哦。” 嬴政:“……” 很好,他还是低估了自家小孩的底线。 公子寒:“……” 忽然觉得之前焦虑的自己是个傻瓜。 公子扶苏不赞同地看向张婴。 他上前捏住张婴的小手,温和道:“日后不可这般行商贾之事。” 张婴刚准备回话。 嬴政忽然看向扶苏,冷不丁道:“你这些日,就在博士学馆?” 嗓音非常平静,但博士学馆却在这一瞬间陷入凝滞状态。 “是的,父皇。” 扶苏毫不畏惧地微微拱手,坦言道,“儿听闻,父皇与王丞相因众封建制和郡县制,在朝堂上多有争论,以至于政令推行进展缓慢。儿来这里,也是想了解王丞相……” “你可还记得,十日前,我交代你什么?” 不等扶苏说完,嬴政声音微凉地打断对方的话。 扶苏一顿,满脸认真地拱手道:“儿记得。儿是处理好退役士卒的事,安置好豆腐和踏锥,并安排内侍在长安乡官府,万一有无法解决的事可及时来通知,所以我才……” “并非退役士卒。” “……这,九原驻地也未曾听闻……” “并非九原。” 扶苏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目光忽然落在表情萌萌的张婴身上。 他心下闪过一抹不敢相信的情绪,但左思右想后,扶苏还是拱手道:“儿记得,应当为张婴,教导秦律。” “那教导如何?” 扶苏心下愕然,竟然真的是因为他。 “儿,惭愧。” “惭愧?擅离职守!越俎代庖!” 嬴政的脸色越说越黑。 他余光看见公子寒眼底的笑意,眉头骤然一紧,“一个两个,我看你们天天都不干正经事!全给我滚进学室,重新学法,启蒙!” “嘶!” 众多博士都露出呆滞的神色,陛下的意思是? 委婉夺了公子寒和公子扶苏的参政权吗? 是因为之前的太子之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