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什么呀!哎呀,仲父!哎呀!我的屋才这样。” 张婴是真的很懊恼,他老家有一个习俗,新建房邀请入住的第一个人得是心中最重要的存在,这也是取一个好兆头,房子、个人都会更吉利。 对张婴而言,首选当然是嬴政。 在修地基的时候,他还在苦恼该用什么理由请,哄着嬴政来。 现在则郁闷,陛下是来了,但房子还没修好,以后邀约的机会更渺茫…… “哎,错过,错过了吖!” “嗯?” 嬴政眼神越发不善,“错过何也?” “仲父!我想第一个给仲父分享家嘛。” 张婴伸出小手比了个大大的圆,“但仲父来了,家还不在,错过了。” “家在。” 张婴正郁闷着,他的小脑袋忽然被揉了揉。 张婴迷惑抬头,却见嬴政又偏开了视线。 “为何要第一个与我分享?” “当然啦!仲父是阿婴最重要的人,如阿父一样。” “……” 嬴政又是一愣,世上有无数曾称赞他,最强大,最聪慧,最勇猛的霸主。 但从未有人这般直白又坚定不移地看着他,说他是最重要的人。 他忽然回忆起幼时,同样被父“抛弃”,渴望自己的家,也曾将对父爱的期待投注在其他男性身上…… 感同身受下,嬴政难免又对张婴生出了许多怜惜,总归是亏欠他,日后再慢慢教…… “仲父?” 张婴疑惑地歪了下脑袋,嬴政怎么忽然陷入沉默,是他得临时想的彩虹屁过于肉麻? “嗯。” 嬴政忽然伸出大掌揉了揉张婴的脑袋,“豆渣喂牛,太莽撞。牛不可,可用在羊、鱼上。” 赵文表情一愣,不管是私下改动喂牛的食谱,还是刚刚那糟心的回话。 他以为张婴这回铁定逃不过,没想到陛下还是被成功安抚。 赵文叹服地看着张婴:光一手顺毛手段,若是愿意开个学室,后宫夫人、美人只怕要打破头! …… …… 安详庄园,后方的良田。 “小福星好呀!” “小福星,直接喂羊就成吗?可以喂狗?” …… 嬴政跟在张婴身侧,饶有兴趣地看着时不时有男女老少过来和张婴打招呼,询问问题。 有意思的是,这些佣耕者,农户不认识他,却因为身旁的小家伙而对他颇为尊重、感谢。 在过去,嬴政永远站在C位,从来都是旁人沾他的光。 第一次蹭旁人的光环,令他心情颇为不错。 两人绕道一处人烟稀少的溪畔。 嬴政有一下没一下摸张婴的小脑袋。 “扶苏可有教你?” 张婴嘴角一抽,哎呀,不管哪个时代的大人都喜欢开口问学业吗,他只能握紧嬴政的食指敷衍点头,“有的有的。” “哦?” 嬴政其实没抱希望,但听到这话反而起了兴致,“字识得几个?” 他命赵文拿了一摞绢布过来,翻了一会,他找出其中一份摊开。 “来,看扶苏教得如何,读看看。” 张婴:“……” 扶苏前些日子匆匆留下字帖离开,迄今面都见面,真没认几个字。 而且扶苏留给他的帖子上的字,和嬴政给他看的不一样啊! 这要怎么认? “仲父!其实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