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工师家里出事迟到,也没想到宫女们行动那么快。 不过不能让外婆继续翻旧账,再继续,天都要黑了,张婴连忙道,“哎外婆,这回去少府,真是好事哒!是陛下推崇的!” 张宫女一愣,她很清楚皇帝有多偏宠张婴,所以在任何有关皇帝的事上,张宫女从来私下做主。 “真的?” “当然!方士改炼豆腐,对吧?太医令,蒙、王家还有陛下都说豆腐好,外婆对吧?!……” 张宫女连连点头。 “既然都没错。走,我们去少府!”张婴笑眯眯。 “可陛下不允你出宫!” “哎呀外婆。” 张婴不在意地眨了眨眼,很自然地开口道,“陛下若真不准我们出宫,岂会给你女官令。” 张宫女浑身一震,揣摩圣意可是大忌。 她在宫里警言慎行,就是怕被人利用伤害张婴,张宫女表情严肃:“谁与你说的……” “没啊!” 张婴表情有些懵,然后拉着张宫女往外走,“我觉得啦。” 张宫女嘴唇微抿。 她之前一直认为蒙毅是张婴的血亲,但陛下如此偏爱,张婴又对陛下如此熟稔。 她心绪混乱,没留神便被张婴给带出去,目的地也不仅是少府。 …… …… 与此同时,咸阳宫。 嬴政又一次召来冯去疾,李斯留宿。 因为这一两年秦国开了许多大工程以及改革项目,比如郡县制,收缴天下兵器,秦国水渠,秦直道等。 陆续爆发诸多问题。 所以这些天三人携手在宫殿批改奏章到天亮。 嬴政起身,准备去更衣,李斯和冯去疾饿得不想动。 三人忽然听到匆匆脚步声。 “君上。” 原来是赵高忽然小跑过来,低声道,“婴公子,张宫女出宫了。” 嬴政一脸不意外,眉头都没抬一下:“有女官令,竟才出宫?阿婴尚且乖巧。” 赵高嘴角一抽。 虽已快习惯陛下对张婴的特殊,但乖巧这两个字到底从何看出来。 他忍不住开口道:“君上,你可知奴才从何得知?” 嬴政瞥了他一眼,声音很轻:“你从哪学的绕弯子。直说。” “是,是奴冒失了。徐仙师求见。” “徐福?” 嬴政这下倒是有些好奇,“怎又是去找他?” 他虽不再重视徐福,但也有些同情对方,这都被阿婴盯着薅几轮羊毛。 “陛下可要传召?” “不见。” 嬴政不看重徐福,自然不介意张婴在那搞幺蛾子,“让那小子去折腾,我倒要看看还能折腾出什么。” 李斯在一旁逗趣道:“想来是逃不过陛下的手掌心了。” “哈哈哈……” …… 过了几日,同样在咸阳宫,同样是是那个人,同样准备用膳。 这时,面前居然率先摆上来一个铜鼎。 嬴政皱起眉,看向宫女:“何人上鼎?” 鼎在古代象征的意义非凡,寻常老百姓家用不起,用得起的贵族家庭,也不会日常用鼎,一般会选在大型宴客,或有重要节日时才会用。 “嘿嘿。仲父!” 居然是张婴跟在铜鼎后冒出来,他伸出小手手,笑容灿烂如花地看着嬴政,“想你啦!” 嬴政眉毛一挑,如果他没记错,上回见面对方还气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