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的时候送来枕头,甚至还送了一床棉被。有了那块皇帝钦赐的查案腰牌,他能够比较自由的进出皇城,在外查案也有许多的方便,简直是替他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拿了腰牌,柳新直接回了百户所,给四个总旗分别下派任务。他没有说这腰牌是自己去求来的,反倒让四个总旗心中不安起来,郭镛小心翼翼的询问柳新,这是不是刘千户给他穿的小鞋,柳新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让他们按照吩咐行事,四人心里的不安更甚起来,但现在也没办法,只能按照命令去做了。 柳新让刘傅和江世喜带人去调查死了的这五个太监在外的一些关系和情况。 而他自己则带着郭镛和丁明甫一同赶往皇城,他要去向那东厂了解一些关于这御马监和这几个太监的情况。 东厂提督的衙门设立在皇城内,并没有太深入,看上去和皇城内普通的院子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上面悬挂的东厂提督衙门牌匾是武阳大帝亲自题写,大气磅礴。 柳新看了一眼这字,就觉得武阳大帝果然不愧是古今以来,一等一的豪杰,那股凛然霸气从字里行间透出,让柳新大感触动。 柳新拜访东厂,自然找不到东厂掌刑千户、理刑百户这等高层。而是寻了调查此案的一个掌班,从职级上来说,东厂掌班和锦衣卫百户是同级,但权力上东厂却要高锦衣卫一筹。 不过这位掌班却没有太过盛气凌人,反倒有些惆怅和憔悴。 掌班姓王,年纪四旬,以前也是锦衣卫,后来被调任至东厂,也是有一些背景和关系的。从俸禄来说,锦衣卫和东厂是同级,但真正到手里的银子,东厂却比锦衣卫高了许多的。 “王掌班,这一次来,我想调阅关于这御马监和那死了的五个太监的一些情况。”柳新开门见山的道。 王掌班点了点头,略显疲惫的哈哈一笑,然后意有所指的缓缓说道:“你这年轻人看来混的不错,挺受上官看重的,呵呵,你是锦衣卫第一个来我这查案宗的。” 说罢,王掌班招来一个东厂番子,吩咐几句,那番子就去找案宗了。 回过头,王掌班命人砌的茶也到了,柳新接过后道了一声谢,然后不解的问道: “锦衣卫这里竟是一直没有人来查阅过案宗?” 王掌班嘿嘿一笑,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茶水,然后说道: “你们锦衣卫有自己的情报来源,自然是看不上我东厂的这些案宗的。” 柳新尴尬的笑笑,他算是明白了,王掌班前面那番深受上官看重的话,其实是在调侃柳新,说他混的不好,连这事上官都没有和他说。 对于柳新,这王掌班也是有些了解,其实刘立诚接下这个案子之后,他身边的一切信息都已经汇总到了东厂这里,不过其他情况之前也都有所了解,只有这个柳新是新来的,因此他们这些东厂的印象还深刻些。 不过王掌班这番话也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顺口的调侃。 见柳新不说话,王掌班便继续说道:“这个案子呐,奇怪的很。这和御马监相关的人员近千人,我们都是细细摸过的,但就是没有头绪。” 因为知道柳新不受那刘立诚的待见,此时王掌班和他说话也就没有那么提防,因此说的就会稍稍多那么一些。 柳新却正好趁机问道:“王掌班,这几个太监之间的关系如何,你可知晓?” 王掌班喝着茶,就当是和年轻人闲聊了,这些事倒也不甚重要,因此慢慢的说道:“我们调查下来发现,这些人原本是同一宗门的师兄弟,关系自然不错。但自从到了皇城,性子就都变了,有的人变得孤僻,有的则是沉默寡言,总之关系不甚融洽,但也没有到彼此仇恨的地步。” 柳新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那这几人平日里可曾与其他人有所瓜葛?” 王掌班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他们掌管着养马秘术,十几年来都不曾和外面交流的。” “那关于这御马监的养马秘术,王掌班可曾了解一二?” “呵呵,那可是事关军国大事的机密,我等怎会知晓,打听那些事,是要杀头的!” “这倒也是,王掌班,这最后死的两人乃是中毒身亡,这毒是从何而来,皇城内应该看守的很严才对吧!” 王掌班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柳新,似是觉得这毛头小子果然年轻,如果这些答案他都知道,这案子早就破了,不过现在他没有那个心情和柳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