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特例”。 西佩斯想磨练塞西尔的决心,实在不行,也可以叫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却一路撑了下来……甚至在军事预备学院开始报名之前,觉醒了精神体。 一只深蓝色的玄鸟。 纯粹,强大。 塞西尔从来不是天生弱者,他是被包裹在石头里的璞玉。从他诞生开始,他就有极高的精神力天赋,却被孱弱的□□束缚。 直到他开始为一个甚至看不见希望的梦想而行动,他才脱离了这个一直紧紧缠绕着他的桎梏。 ……对此,无论是皇帝、皇后还是西佩斯本人都非常意外。皇帝与皇后大喜过望,而西佩斯却强装镇定:“就说听我的,没错吧。” 从此,西佩斯更加贯彻了自己的育儿观念。 孩子绝对不能溺爱。更不能在孩子自己都没有放弃梦想的时候,就一个劲地给他/她找后路。不到绝境,难知前路。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 ……这种思想,一直维持到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为止。 白沙是个精力过于充沛的孩子——西佩斯认为这一点可能是随了她。 白沙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云层的深处,星星的背面,宇宙的角落……她都想去,天天扒着白逸的飞行器不松手,每次白逸出门例行巡航的时候都没打算带上她的,但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还是会心软带上这个小祖宗。这些都算了,从白沙七岁考过了《孤光舰飞行执照考试》,成了最年轻的执照持有者之后,她就驾驶着她那辆小型飞行器四处乱窜,哪里都有她的身影。 西佩斯当然尝试过制止,但都被她堵回来。 “妈妈以前还说过你激励舅舅的故事……你以前说过会支持我的梦想的!” 西佩斯粲然一笑,把女儿从飞行器上揪下来,果断地没收她的飞行执照。 “首先,这和你舅舅当年不是一回事。” “其次,那些话我全部收回。” “白沙小姐,作为母亲,我的首要工作不是确保你实现梦想,而是确保你能活到成年。” 白沙看西佩斯的态度异常坚决,于是开启她的大招:假哭。 白逸听见哭声就匆匆忙忙地从楼上下来。 西佩斯听到白逸的脚步声,把飞行执照往自己兜里一揣,走出仓库的同时脚轻轻一带,就把门给关上了。 “怎么了?”白逸温和的眉眼里透着隐隐的担忧,“刚才我好像听见了沙沙的哭声……” “哦。没什么。”西佩斯淡然一笑,“刚才她做了个不好的梦,梦见她的飞行执照长着翅膀飞走了,气得她自己把自己给咬了一口。我看了眼,没什么大事。” 白逸愣了愣,随后露出会心的微笑。 “那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梦。” “刚才她又睡着了,估计今晚是醒不过来了。”西佩斯冲白逸眨眨眼,“这位帅哥,我能请你今晚载我出去兜兜风吗?” ……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人生中鲜明的记忆全部都轮转了一遍,西佩斯终于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 现在是夏天,外面的阳光亮得刺眼。离她不远的一扇窗户外开着一丛一丛的粉色花朵,云蒸霞蔚,不断有隐隐的鸟鸣流入她的耳朵。 西佩斯一扭头。 白沙睡在不远处的沙发椅上。她似乎陷入了浅眠,白皙的脸已经完全脱去稚嫩,眉眼和塞西尔十分相似,气质却完全不同。 西佩斯微微一愣。 还好,这孩子长大之后的气质更像她爸爸。西佩斯想。 毕竟,这孩子从小就长得很像塞西尔。如果连性格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