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入了元以的梦, 求元以入走马灯救人。 “走马灯不是梦,解梦师也无法入走马灯。” 元以是这样回答梦魇,梦魇抬头, 元以的模样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它恍惚觉得面熟。 在太痕观时,叫的楼唳小孩儿跟林随意给祖师爷过三炷香, 林随意对祖师爷道,您老人万古长青, 我道日兴隆。 楼唳对祖师爷道:愿林随意所愿成。 是祖师爷。 一座万级石阶的高山,祖师爷立于高山之巅,俯视山脚的梦魇。 梦魇一步三叩首, 万级石阶它生生叩到祖师爷面前。 祖师爷道:“梦魇之梦不解,他坠入湖底一次便有二次。” 梦魇保证:“我会帮他。” 祖师爷又道:“梦魇之梦一解, 再无你,你也甘愿?” 没有意思犹豫,梦魇答:“甘愿。” 自然甘愿,林随意给它的聘礼里, 有一封婚书,书了林随意的誓言。 一纸婚书, 表天庭下鸣地府, 祖师爷见证,若负阿魇, 便是欺天之罪。欺天之罪, 五雷轰顶挫骨扬灰,三界除名, 不入轮回。林随意,此证!① 梦魇进了林随意的走马灯中。 它抢在元以之前带走了尚是婴儿的林随意, 额头还有它向祖师爷叩首时的伤痕。它去到了金柳巷7幢3单元2楼1号。给了楼海莎莎钱,得到了这套房子。 要在走马灯中唤醒林随意,得让林随意自己察觉到世界的巨大矛盾。 万不得已,它将林随意送去了福利院。 之它一直在改变林随意既定的人生走向,没让楼海和莎莎领养到楼唳。察觉到楼海和莎莎想去福利院领养林随意时,它差一点就杀了这两个人。 忍下了。 它一直在林随意,在林随意的走马灯里了二十二年。他的头发在入梦始缓慢地增长,二十二,他的头发长到了腰间。 在走马灯快要结束时,它不得不出在林随意的面前。 那天仍旧是雪天,下了二十二年的雪。它盯鹅毛大雪了又,知晓林随意仍旧没有释怀楼唳的死,楼唳死的那日恰好就是雪。 它给捏出来的纸扎人取名楼黎,之前林随意有问它要不要叫这个名字,是它拒绝了。 可它也不能叫‘阿魇’,它只能继续用楼唳的姓名。 金花街街尾的108号店铺租下,楼唳签了多年的租赁合。然他始拾掇店里的摆设,与林随意在梦中相处的那段时间林随意喜暗,108号店铺没有太多的灯光,他还弄了一个屏风,专遮多余的自然光。 一张流水桌、一把椅子,对三把交椅,那是林随意在元清观时的陈设。 他坐在流水桌,拿出电话拨通了随意餐馆的订餐号码。 “喂,你好,这里是随意餐馆。”林随意的声音从听筒透出来,楼唳顿时失语。楼黎见状才接过电话,对林随意道:“要一份青椒肉丝不要肉丝,要一份蛋花汤不要蛋花。” 奇奇怪怪的点餐。 林随意顿了顿:“哦,好,请问地址。” 楼黎了楼唳一眼,说:“金花街,108号。” 挂了电话,楼黎担忧地问:“先生,您还好吧?” 楼唳没应,他只问:“那人还没来吗?” 楼黎:“在路了。” 很快地,那被菊花之梦笼罩的国字脸匆匆,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