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唳通电话,楼唳也不催来,只向林随意报备自己的安全。 直至有一日,林随意听出楼唳语气的虚弱,心中登时浮起巨的不安。 问:“你在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楼唳:“在家。” 林随意道:“我房间抽屉里第二层里有一油皮信封,你拆数数里面有多少钱。” 了许久,楼唳说:“一万两千三百元。” “楼唳。”林随意说:“抽屉的第二层并没有信封。” 楼唳肯定出事了。 林随意给医院的人脉打电话,之前帮着联系专家的人脉说:“楼安转院了。” 林随意怒声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林随意自己也知道原因,方莎莎说害了人。解梦师害人,有损修行,修行有亏的解梦师还能解梦么? 不能解梦的解梦师,何必再尊敬,何必再事事帮忙? 不能解梦的元意道人,什么也不是。 不再有人脉的林随意,逼了楼唳三天,才从楼唳口中得知楼唳此时所在。 某座城市的某家私人医院。 林随意辗转找去时,楼唳完成了骨髓移植手术一周了。 楼唳躺在病床上,林随意坐在病床前,拿出一苹果削起来,说:“鼻上插那玩意儿不难受么?” 楼唳摇头:“不难受。” “林随意。”楼唳说:“我现在很心。” 林随意看着。 楼唳说:“手术很成功,方莎莎和楼海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你可以继续解梦了。” 林随意忍了再忍,没忍住,把苹果砸在墙上,果肉四溅。 “可是妈的,我不心!”林随意骂道:“你妈的,你有病吧你,你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这些年我做的这些算什么?我待在金花街算什么?我去你妈的,方莎莎说得对,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背刺我!你妈的背刺我!你让我像妈笑话,你让我一事无成!” 心中的怒火像是找到宣泄口,林随意指着楼唳鼻骂。骂了些什么,林随意自己都不知道,骂得口干舌燥,喝口水又骂。 楼唳一声未吭,只在林随意喝水休息的时候转头去看窗外。 这段折磨的时间里,楼唳偷听了林随意的两次电话。 一次是林随意给医院的人脉打,询问从元清观离的方莎莎楼海夫妻是否到了医院。 医院的人脉说:“我哪知道在哪里?” 没有尊敬,只剩不耐。 这是林随意第一次被人挂电话。 二次是林随意给元以打电话,说要元清观。 元以说:“元意啊,天道不可违,你执意挽救楼唳,这就是忤逆天道的惩罚。单是名誉扫地这一点点报应,你就无承担,你啊,年少轻狂……” “我也错了。”元以苍老的声音在屋里摇晃:“一切都是从我卜卦始,一步错步步错……还能挽么……还能挽我的元意么……” 能挽的。 楼唳想要替林随意挽。 找到了方莎莎,跟着方莎莎来到了这里,完成了移植手术。现在方莎莎和楼海忙着照顾手术的楼安,不会再去找林随意的麻烦了。而作为交换的条件,等楼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方莎莎和楼海要向元清观的香客澄清:林随意没有害人,一直以来,林随意都在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