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入山,一宿没睡,他坐在椅子假寐休息。 林随意不敢打扰楼唳休息,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只是频频向应朝霞所在的方向看去。 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性命,林随意无法不上心。 不知花衬衫怎么样了。 清醒约章有没有成功放置应朝霞眼前,应朝霞看了清醒约章了吗? 邻河村另一边。 花衬衫三下五除二取出木匣子里的清醒约章,里面是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条。他几下拆开,看纸条里的内容。 跟着花衬衫一同进来的女人赶紧问:“写了什么?” “没有你想要的。”花衬衫把纸条重新叠好。 女人有些恼怒:“我给了你钱,你就这么办事的?” “哈。大记者!”花衬衫冷笑一声:“你才给了多少钱?二十万块就想让我给你卖命?我这人是命贱,但二十万块买我的命可不够。” “之前说好……” “之前说好二十万块是带你入梦的钱,要找秘密就是另外的价钱。你要真想挖出什么猛料,你自己去山里晃一圈不就得了,大明星的秘密肯定就在山里呢,有本事你就去啊,我又没拦着你。”花衬衫讥讽打断。 那记者有些吃瘪,解梦这一行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现在入了梦她也就没了话语权。 可二十万已经付了十万首款,记者看花衬衫这流氓样知道事没办成钱肯定也是要不回来了,她忍着气说:“如果你真挖出了应朝霞的秘密,我给你再加二十万。” “嚯,这么大气?”花衬衫阴阳怪气地说:“别当我不知道,你要是真的挖到了猛料,转头卖给这位大明星恐怕能卖出二十万的好几倍,哦不,好几百倍吧,明星这行业多挣钱啊。你拿捏了人家的把柄,人家只能听话给钱。你赚得盆满钵满,你才给我二十万?” “朱月不是进山了吗?”花衬衫指着朱月说:“你问问朱月,你给她二十万,看她愿不愿意把在山里看到的告诉你。” 朱月低着头:“我其实……其实没看见什么。” 花衬衫说:“看吧,嫌你钱给少了。” “不是。”朱月慌忙说:“是真的,山里什么也没有,我只是跟着那位楼先生进了山然后就下山了。” 花衬衫怎么可能信朱月的话,不过他有求于朱月,并没有拆穿。 他把清醒约章塞进小木匣里交给朱月:“朱月,接下来还得靠你,你去把清醒约章放在应朝霞的房间里,必须是一个醒目的地方,一定一定一定要让应朝霞看见。” 想到在山里看见的应朝霞的那些诡异行为,朱月头破发麻,她惊恐地说:“你不是说,不是说我拿到清醒约章就行了吗?” “我说了吗?”花衬衫‘哈哈’笑了下:“记不清了。但这件事你必须得做,入梦的这些人中只有你最合适,你不是想离开梦境吗?只要离开了梦境你就能苏醒,你在人间昏迷了这么久,你爸爸妈妈肯定很担心你呢。 “乖,听话。”花衬衫游说:“快去,你是坠梦者,你不会有危险的。” 朱月瑟缩了一下。 花衬衫把清醒约章硬塞到朱月手里:“我听说人昏迷后,医院为了维持病人的生命体征会用上特别昂贵的医疗器械。你知道你在医院躺一天会花多少钱吗?朱月,你是乖孩子,你爸爸妈妈挣钱不容易,你早点把清醒约章交给应朝霞,你就早一天醒来。又能不让父母担心,又能给家里省钱,这样不好吗?” 花衬衫这话说到了朱月的心坎之中,她终于点了下头答应下来:“好……我……我去。” 因为恐惧,朱月始终低着头,她没注意到跟着花衬衫入梦的记者朝着自己复杂地看来一眼。 午后的邻河村是安静的,或者说邻河村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