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林随意点头,按着楼唳的要求,他再次重复着重于逃出的那一段:“……应朝霞折返后,趁着她开锁进门时,我翻出窗外,也就是这个过程我打碎了镜子。我顾不上镜子,示意方虔和我一起逃跑。方虔看懂了我的示意,他也翻出窗户,我们就往外跑,一直跑一直跑,我们都不敢回头。” “方虔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楼唳问。 林随意想起来还有方虔摔倒这一茬,他慌忙说:“是方虔翻窗时摔倒了。” 楼唳:“双膝着地?” 林随意点头:“是,他摔伤了膝盖。” 楼唳好像看到了现场似的:“面朝应朝霞?” 林随意还是点着头:“是的楼先生,当时应朝霞追到了窗户,她站在窗户后看着我们。” 楼唳声音霎时一冷:“他拜了应朝霞。” 林随意愣了愣,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说:“方虔跪倒了,面朝着应朝霞,这是拜……拜应朝霞吗?” 入梦的第一晚,老头就向他和楼唳透露,有很多城里人不远万里来邻河村。 入梦的第二天,林随意听见许多聚集在一起的大妈们闲话——大明星也是来拜拜的。他当时根据黑犬这个凶煞还一度猜测这个‘拜拜’就是‘祭拜’,应朝霞是因为她肚子而来邻河村祭拜。 到底是祭拜什么呢? 还有,应朝霞不是来邻河村祭拜的吗?应朝霞不是千里而来的祭拜者吗?怎么方虔拜了应朝霞就死了呢? “楼先生。”林随意僵硬地问:“应朝霞是凶煞?” 那这个凶煞要如何解? 把《梦林玄解》翻烂也不会有答案。 “梦主本身不是凶兆,所以梦主本身不会是凶煞。”楼唳说:“梦主的某些行为才算的上凶兆,也才有可能是凶煞。” 林随意低头琢磨楼唳的这句话,或许是可怜他现在情绪不稳定,楼唳直接说了答案:“应朝霞在梦里完成了算得上凶兆的行为,而这个行为就是凶煞,方虔跪拜应朝霞就是惹了凶煞,她昨晚来这里不是因为在白天察觉到你的呼吸,方虔说的不错,隔着一层玻璃,她并没有发现你活人的身份,她是为白天惹了凶煞的方虔而来。” “而关于她的行为……是祭拜!”郑析忽然开口:“楼先生,你我都看见了,山里有祭拜后残留的香火。” 这也是楼唳和郑析入山后的发现。 林随意呐呐地问:“凶煞是祭拜,惹凶煞的方式是祭拜,死亡方式是……”他顿了一下,艰难且小声地说:“绞死和被咬下头颅。” “楼先生。”林随意隐隐期待地问:“是不是可以解梦了?” 不是林随意想要离开梦境,方虔活生生地在他眼前死去,林随意无比想知道应朝霞的这梦到底意味着什么,好像知道了梦的含义,就能让方虔瞑目一样。 楼唳遗憾地看他一眼:“尚且不能。” 林随意不太明白,楼唳说:“缺少一样东西。” 林随意低下头:“是要清楚应朝霞到底祭拜了什么才能解梦吗?” 经楼唳分析后,郑析终是信了方虔是被蛇害死,他急匆匆地说:“应朝霞祭拜的是蛇吧?!是蛇吧,不然方虔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的死法。” 林随意也抬起头,无比希望从楼唳口中听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就算是蛇也要亲眼所见。”楼唳冷声回答郑析:“若全靠猜测解梦,何必入梦窥梦境全貌。” 林随意听出楼唳并不赞同‘蛇’这个答案,他问:“楼先生觉得应朝霞祭拜的是什么?” “不知。”楼唳坦然道:“但梦中并无邪祟。” 郑析一下闭嘴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林随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