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招待出来招待卫景平:“平哥儿,说方才陆解元来过卫家?” 外头的动静有点大,他叫家仆出了一耳朵。 街坊邻里调侃卫家捉了陆望之当女婿的话,他也知道了。 卫景平:“嗯,来送陆大儒的书稿,是关于钱庄的,他把正通钱庄从开办到如今的历程一一记录了下来。” “陆大儒有心了。”姚春山说道:“他这么做倒我提了个醒,姚墨到今天也有几百年了,我也要把它怎么制的,有多少种制法儿写成书,留后人一点儿东。” 卫景平:“……” 老姚眼睛不太好了吧。 年姚春山过了七十六岁大寿,虽然看着是个精瘦的小老头儿,长命百岁的那种,可他不止一次他老人家嘀咕:“眼不好了,记不住东了……” “我也就说说罢了,眼睛不大好了,”停了片刻,姚春山又说道:“要是前些年想起来就好了。” 很遗憾才有这个念头。 卫七七在里屋见了:“祖祖你要写么,我正好闲着,要不你说我写?” 姚春山愣了一愣,然后看向卫景平。 他倒是想呢,只是不知道人家让不让他用这个宝贝疙瘩呢。 卫景平:“要是写姚墨的书,从选材烧墨烟到制作,那得写很厚一本呢,可不是说说就成的。” 没个半年一年的,完工不了。 他舍得卫七七,只是担忧累到姚春山。 卫七七:“我正愁上学之外没事做呢,来帮祖祖,我也头有个事做。” 上个月从关中赈灾回来后,卫泱玩命地习武,卫昂没日没夜读书,她不甘心落单,也拼命习武念书。 用她爹卫景平的话来说,只跟着他们“卷”起来。 既然闺女自己没意见,卫景平巴不得:“七七,既然跟着祖祖写姚墨制法,定要有始有终。” 卫景平难得说教了一句,这还是看着亲闺女的份上,换个人,他不想开口说这些小辈们不爱的话的。 “女儿记住爹的话了,”卫七七这次难得很乖巧:“祖祖,咱们么时候开始呀?” 姚春山说道:“以后你每日放了学过来,咱们就开始,我说多少你写多少,写到哪儿算哪儿。” “好嘞,说定了。”卫七七开心得不行。 姚春山:“七七和你娘玩会儿吧,我和你爹说会儿话。”卫七七对着卫景平眨巴了下眼睛,跑出了。 发走重外孙女,姚春山问卫景平:“陆家那小子,你看着怎样?” 要是看对眼的话,也不是不他们卫七七做女婿的。 京城里择婿竞争可是很激烈的,要是跟陆望之有点儿眉目,早早定下来为好。 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卫景平出他的弦外之音,笑道:“是个好后生。” 实话实说,世家子里面,不管是模样还是学识、人品,鲜有比得上陆望之的。 “那七七……”姚春山见他不肯多说,往后院努了一下嘴:“你算他说个么样的婆家?” 让他卫景平想卫七七找个么样的婆家。 卫景平摇了摇头:“还没细想过这个事。” 一想到卫七七将来要嫁出,他自动逃避事实,不敢面对。 卫景平知道这样不行,女儿早晚是要嫁人的,可他就是说服不了自己。 姚春山说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