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李牧非死于反间计,而是死于他与赵王迁君臣间的嫌隙,”卫景平又喝了口水:“夫子,李牧的成就岂是我们卫这一辈的人可以想的?不过话又说回,夫子提醒的是,不不防。” 只要有坏事可能的,都掐灭在萌芽状态。 顾世安低头喝水:“怎么防?” 卫景平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在想。” 带兵的到最后死在了功高震主的武将宿命上,在朝里官的被皇帝猜忌抄下大狱了,翻翻历史,这些事情比比皆是,尤其不稀罕。 他能怎么办,一边往上走一边吧。 该出手时出手,该急流勇退时赶紧放手,就这两招。 现在嘛,该跟绰耶玩还是要玩的,不然,朝廷的银两和粮草等质影儿都有,让他们就这么等着喝掺了沙子的西北风啊。 不能不能从绰耶那个大怨种身上薅几根羊毛啊。 顾世安最后笑了笑道:“是我虑太远了。” “夫子是不是在担忧自的事情?”卫景平笑了笑:“户部侍郎谢大人,是大人的兄长吧?” 要不老顾怎么去押谢回出科考的题目一押一个准呢,那必然是过于了解对方的。 还有一样,他去京城时候听闻谢回表字“开阳”,了龙城又听顾世安称自己为“谢遥光”,想谢父心大,以紫微帝星身边的星斗名字为儿子们的表字,借此寓意能紫微星高照,成人后飞黄腾达围在帝王身边吧。 如今谢回身居高位伴君如伴虎,顾世安替他担忧是正常的。 顾世安用一种“你能不能别把天下的聪明占尽笨蛋点活路吧”的眼神了他:“你猜着了,他是我三哥。” 卫景平:“……” 虽然早知晓了,但亲耳从顾世安口听到他确认与谢回的关系,还是有一些些惊心。 “不说他了。”顾世安语气淡淡地道。 他跟谢回那真是头发丝儿穿豆腐,法儿提。 而后他瞧着卫景平往土灶里添了颗干牛粪,捏着鼻子道:“卫举人,这玩意儿烧着真臭,臭还难捡,什么时候搞点石炭?” “石炭?”卫景平在想他说的是什么东西。 忽然他想《豫章记》里有句话:“豫章出石,可燃为薪。”,嗐,这石就叫“石炭”不就是后世的煤炭嘛。 他上辈子时候在农村,跟这黑大哥打过几年的交道,这辈子上林县的人都跟卖炭翁是一脉相承的“伐薪烧炭”,以他对煤这个东西还不是很有概念。 但是煤炭在古代不是稀有品,“数百万,尽仰石炭,无一燃薪者。”,这句话说的是宋朝,但后世人考古发现其实在新石器时代祖先们就已经开始用煤了,不过那时候还不叫煤,叫”涅石”,张骞出使西域就已经记载了,古时候有个叫龟兹的地方,生产一种黄色的石头可以用烧火取暖,烟少且夜里烧上,到发热发光到大天亮。 反正这个朝代肯定不缺煤,但是这边的北夷人就有用上,他们还在烧牛羊的粪便和柴禾取暖,卫景平很是不解。 着顾世安期盼的眼神,卫景平恍然:顾夫子这是嫌牛粪烧着不雅,想让他挖煤搞点煤炭。 卫景平:“挖煤还是要挖的,就是不知去哪儿找矿。” 这天寒地冻的,他不能到处走走去。 顾世安风凉他道:“还有你卫举人干不成的事?” 卫景平笑道:“我现在并不想干这个。” 他方才想了想,似乎有件大事可以一干。 “你想干……”顾世安大笑道:“我就知道你的便宜那么好占,绰耶想玩雪道,他可真是进你的彀去了。” 龙城郡卧榻侧强行挤了个绰耶,你想老死不相往他不干,说不定哪天就跑出骚扰抢掠你了;你要是跟他多几趟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