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说别的,命人赏了他银子,又说得空再请卫景平切磋学问,就放他回去了。 人家压根儿没有用半个眼神暗示替考甚至是拟题剿袭的事。 卫景平从县衙出来就饭锅冒烟,米(迷)糊了,难道这伙人回去一合计,他这神童案首的目标忒大,打他的主意不靠谱,遂放弃了? 瞧他回来之后紧张的,又是顾世安又是老姚的折腾了一通,到头来人家樊先蛰伏不动了,这不是白忙活嘛。 又或者,离秋闱尚有段时日,没到他们拟题剿袭的时候,樊先只是先见一见他罢了。 事到如今只能找个“有备无患”的理由安抚自己了。 卫景平一路左思右想回到家中,卫巧巧给他展示了两个黑漆描金彩色双龙戏珠的盒子,一个背面印着幅农家采棉图,另一个印着拣练图,画面的配色尤为国泰民安,一看就很招人待见。 “真好看。”他道。 “采棉”和“拣练”的墨模也已成型了,这回从头到尾全由姚春山一力制作,到半成品时就惊艳了卫家一家子人,叫他们大开眼界见识了一番百年制墨世家积攒的功底。 “老姚,这棉花耕织图墨送进宫里能换多少赏银啊?”卫景平凑过来看了半天墨模,问道。 姚春山手里拿在雕刻刀,还在不停地雕琢细微处:“这不好说,从前三锭姚墨能换十两银子。” 等于是一锭姚墨三两多点银子。 像这种有花样的墨锭,姚家还未往宫里头送过,故而不知能不能得贵人的青眼,又能拿多少赏银。 卫景平悟道:“老姚,其实你原本是制墨的皇商对不对?等于说是制的墨专供宫里头的。” “道理是这样,”姚春山说道:“只是我父亲那辈从宫中出来,不挂墨务官的头衔了,也没在户部挂皇商的名头,就这么依照旧例往宫中送墨。” 这边拉扯着家常,刘婆子进来了:“平哥儿,有人拿了这个来请你。” 卫景平一瞧,她手里拿的是个请帖,落款是咸州知州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