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安一忧的那样,他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了。 念书上,似乎不能按部就班地来了,大概要过起两耳不闻窗外事闻鸡起读圣贤书的日子才能够得上明年的县试! “那什么,”卫景平稳了稳心神:“夫子方才说的就地取‘大松’的事,我和老姚商量一下就给夫子答复,您看怎样?” 他多半的心思都飞到明年的县试上去了,语气中已有三分敷衍。 顾世安的心也不在这个上面了:“墨铺烧制松烟只管先用后山的大松,要是有事你找我。” 说完,竟忘了索要好处就匆匆走了。 卫景平将此事和姚春山他们说了:“往后要你们多操劳了。” 他或许分不出心帮墨铺的忙了。 “你放心,”姚春山把汤药当酒一口闷下去:“有我和英哥儿呢,应付得过来。” 前前后后的他也学了些生意经,渐渐知道如何卖货,如何与顾客打交道了。 如今墨铺才新添了“醉别”系列,卖开了局面且得卖一阵子呢。他们只要规规矩矩制墨、卖货,不出差错就行了。 …… 因为恩科提前,白鹭书院上下如临大敌,三位夫子每日在赶课业,同窗们也如野马上了嚼子,每日一放学便被家中接回去用功,再不复之前悠闲和淘气了。 到了大历九年的二月,春风唤出了绿柳,县衙贴出了主持县试的通告,白鹭书院的蒙童们要下场参与科考了。 卫景平很快要面对人生中的第一场科考,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