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管回味悠长,念念不忘。 天呐,这哪里是墨锭,这要是放在家里,能捧着目不错珠地看几天不吃饭都行。 一阵阵惊艳的目光洗礼之后,有人已经按捺不住开始问价格了:“这套富贵寿考怎么卖的?” 姚春山按照卫景平订的价格,回道:“这一套四锭,要30两银子。” 他们今天订的价格非常高,远远超过了上林县这个小地方的消费水平,但卫景平说这是个噱头,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要卖出多少墨锭,而是要让姚墨在上林县传出去,贵得一下子让人记住。 “那一套名花十友墨呢?”有人看上了名花十友墨。 “50两银。”姚春山熟练地道。卫景平为每一套订的价格,他都熟记于心。可见开张前是做了许多准备工作的。 “蟾宫折桂呢?”在听了其他两套的报价之后,人人心中都有了预期,不再那么咋舌。 姚春山道:“8两银。” “贵,真贵!”有人已经往外面走了。 外面的一拨人又涌进来,来来回回的,姚春山的嗓子都哑了,还没有诚心买墨锭的人出现。 连个讨价还价的人都没有。 虽然卫景平事先说过今日不打算开张卖墨,但姚春山的心里还是不由得打起鼓来,频频看向端坐在掌柜位子上的,手指随便拨着算盘的卫景平。 “不要急,”卫景平隔空无声地道。 头两天应该都是如此。 当凑热闹看新鲜的人看完墨口中嚷着“太贵了”出来之后,又对铺子外面张贴的“半日师”的告示起了兴致:“半日师?看上面这意思,只要是个识字的,谁都能当?” 众人的目光落在摆得醒目的砚台上,里面盛满了研磨好的墨,他们蜂拥上去:“这就是店里摆的墨吧?闻着还怪香的。” “各位秀才老爷们,”卫景英跟着出来吆喝道:“只要愿意来天下第一墨当半日师的,或者愿意在台下当半日学生习字的,这里的墨可以随意取用。” 店里那么贵的墨给你随意取用,大便宜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必须得上。 但是抬脚迈步的同时又一想:这要是头一个上去的话,被人笑话自己好为人师不说,还得捏着鼻子背后说你连姚疯子的便宜都占,不行不行,还是等等让别人先上,绝不能做头一个上台当半日师的。 于是闹哄哄地看了一片,略会写个字的都蠢蠢欲动,眼巴巴地望着那台子上润亮的墨汁,你推我挤怂恿别人上去当个半日师试试,心道:谁去开这个头都行,只有自己不行。 就这么熙熙攘攘地看了大半日,口也渴了,人也乏了,再没人出头就没啥看头了,纷纷交头接耳:“走吧走吧,叫我看呀,姚疯子这个擂台是没人打喽。” 有人陆续从人群之中挤出来,准备打道回府。 “让一让,让一让,”这时,人群之外响起一嗓子喊声,有个女孩子嗓门略粗地道:“什么热闹让我瞧瞧?” “二妮呀。”有人认出这是六品武官陈校尉家的闺女,笑道:“哟,这热闹你可凑不成,是舞文弄墨的事。” 陈二妮跟着他爹习武,成天在小子堆里摸爬滚打,老虎尾巴都敢摸,凑个热闹算啥,何况她还是跟着先生念过小半年书的,听人这么一说她更不服气了,猫着腰三下五除二挤到最前头去,磕磕绊绊地看完了告示,问:“会写字就行?” “会写字就行。”卫景英说道。 陈二妮上前捏了捏他的脸蛋:“给姐姐一支笔。” 她的话音一落,有几个同样是武官之家的后生小子大笑着起哄:“二妮用什么笔啊,跟老少爷们儿耍个舞枪打棒过过瘾。” “错了,”有老人家看不惯这些后生娃儿们吊儿郎当不学无术,捋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