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成干的时候,包边定型,这才能得一锭送人的墨呢。” “果然是复杂。”卫景平听了一耳朵话,谢过他,捡便宜的墨各买了一锭,告辞出去。 掌柜的做了个小生意,满面春风,请他们下次还到他店里来买东西。 “那边还有一家卖墨锭的。”出了王家墨锭店,走不到两公里,又有一家铺子。 二人进去转悠了一圈,跟王掌柜说的差不多,上林县的墨锭差不多都一样。就算是最好的墨条,跟姚春山制的墨比,肉眼可见差了不止一点点。 卫景平一路小跑往后山冲去,卫景英在后面追着他喊:“你又去找姚疯子?” 前几日去给晁大夫的医馆送金灿灿的时候,那老头撇撇嘴道:“老姚那里该换药方了。”接着递给他个纸条,上面写了二两900文,催他赶紧送银子过去结清。 不仅催银子催的急,金灿灿才送过去几天呀,眼瞧着瘦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老东西给它灌巴豆汤喝了。 连带着他都起了迁怒姚春山的心,不高兴着呢。 “嗯,”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卫景平掂着手里的墨锭笑了笑道:“我还指着他发大财呢。” 他拿着买来的墨条找到姚春山,见他精神比先前清明了许多,问道:“姚先生你看看,这个墨怎样?” 姚春山拿在手里掂了掂,又用手指甲盖叩了叩,闻了闻才道:“不好,差,太差了。” 卫景平:“……” 这已经是上林县不算很差的墨条了,没想到姚春山竟这么看不上。 “用这个。”姚春山从袖子里拿出个擦得干干净净的四方小木头盒子,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块墨条,上面凸凹处刻着一枝桃花,虽然没上色,但那桃花笔触细腻,十分灵动。 “桃花?”卫景平愕然。 “桃李满天下。”姚春山呢喃。 卫景平:“……” 原来不是桃花朵朵开的寓意啊。 “春天收的桃花制作的花露和冰片放进去,”姚春山见他捧着闻个不住:“就有香气了。” “……啊。”卫景平恍然大悟,没想到原来墨也可以有这么多精致的花样。 要是在上林县开个墨铺,售卖姚春山制的墨,会不会很畅销。 看着逐渐好起来的姚春山,他突然异想天开。 卫景平拿着那块桃花朵朵的墨条发呆,姚春山见他喜欢的紧,捋着打结的胡须笑了:“卫家老四,你想学制墨吗?” 卫景平一怔:“姚先生您……您清醒过来了吗?” 姚春山指了指他的头,道:“只要这里不痛就清醒。” 卫景平:“……” “你到底想不想学制墨啊?”姚春山嫌他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撅着嘴有点生气了。 “不想学,”卫景平摇了摇头道:“暂时不想学。” 姚春山以为他没看见自己的本事,回身去里屋翻找了会儿,又拿出一个匣子来,里面装了二三十墨锭和大小不等的墨条,正是墨店王掌柜说的“纹如犀,黑如漆”的品质,他一一摆给卫景平看:“别说上林县了,就是整个京城,你也难找到这么好的墨。”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情是那种非常引以为傲的。 卫景平看了他攒的墨,小声问道:“这些,我能拿去卖了吗?” 姚春山抬手重重地打了他一下,吹胡子瞪眼:“卖了做什么,这是留给你写字的。” 卫景平环顾四处漏风的茅屋:“我想给你换个地方住。” 他心中已有盘算:在县城租个铺子,前面是门店做生意,后面有个院子,至于制墨嘛,可以在山里头,也可以挪到院子里。 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