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李自利想动手,一扬胳膊却不注意打了前劝架的张道简。 青年闪得快,脸一偏,只扫角,没什么大事。 姓张的三位不乐意了,连劝架那俩都来了火气:“你打他干什么——” 本想劝李自利的张道简,只能临时改成拦住三位护犊子的张家人,同时转头和李自利说:“李叔,赶紧走吧。” 李自利没半点谢意,反朝地愤恨啐了一口,才骂骂咧咧离开。 一番交谈,总算闹明白,就是打牌那点事儿。这四个人是牌友,隔三差五就凑一起搓麻,李自利水平不行,输的时候多,赢的时候少,牌品更差,一输就觉得别人坑他。 然这些都是三位姓张的说辞。从身份信息看,他们要么在村里开杂货店,要么给景区送点货,总之都有正营生,罗漾按照常理想,这仨人要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换个牌搭子不就结了。 果然,张道简听完三人的抱怨,状似随意道:“既然次次都闹不愉快,你们别找他不就行了。” “嗨,这不是也没其他人了么。”刚才与李自利吵最凶那个,讪笑道。 另一个赶紧补充:“我们真没做局坑他。” “我知道,”张道简叹口气,“只不过他技术差,手气又臭,你们跟他玩最容易赢钱。” 三个中年人笑不出来了,脸都是点破的尴尬。 “叔,”青年一个字喊了三个人,神情平淡,中却是化不开的黯然,“村里姓李的就剩他们一家了,他爹那点养老金够他们爷俩吃饭就不错,你们真要把姓李的逼绝户吗?” “不打了不打了,以后都不喊他来了。”三个中年人张道简说得有点抹不开面子,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连连保证,转瞬就躲回屋里。 于天雷看得很迷,武笑笑也疑惑出声:“他们怎么感觉有点怕你?” “这叫敬重,”年轻天师藏起底情绪,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晃荡,“我虽年纪轻,在村里可是一宝,这些年村里阴气重,多少妖魔邪祟找过来,全靠我坐镇才得以摆平,我家墙现在挂着‘张怀村先进青年’的光荣锦旗呢。” 于天雷、武笑笑:“……” 罗漾现在知道啥都叫他小神棍了,这不靠谱的气质,想喊小神仙都喊不出口。 不过他刚刚说葬怀村姓李的只剩这一家,那这个李自利和李四是不是一家?有无关系? 虽然知道涉及李楚歌的事,年轻天师都不愿意聊,可罗漾是再一次尝试,了这个。 没成想张道简一口否认:“然不是,他们两家虽然都姓李,早八百年就没关系了。” 方遥看着略显反常的年轻天师:“他随便,你激动什么。” “李自利人品不行。”张道简直截了,简直把“不要把我师弟跟这人扯关系”写脸了。 罗漾看这里才明白,青年刚才与三位姓张的说那番话,纯粹只是看在李自利姓“李”的份,说白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师弟跟这人扯关系,可他愿意帮这人,恰恰因李楚歌的“李”。 如果张道简说的是真话,李楚歌不是李自利家的,李自利是村最后一家姓李的……罗漾简单一盘逻辑,就很明了了,李楚歌家这一支,已“绝户”。 不由自主想槐园客栈的张翠云,百年前的张家用了那么阴毒的法子,只让李家衰败,现下看来,真的成功得很彻底。李自利作仅剩的李姓,天天满村张家人包围着,很难不怨,临走时的那恶劣态度也就容易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