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身影。
防风镜,昆虫眼,透明蝉翼。
“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不是让你跑得越远越好吗。”立在两半脑本体之中的无尽夏,有些责备地看着黄帽鸭,熟稔的语气仿佛还是那个并肩战斗的伙伴。
然而黄帽鸭给它的只有冷漠:“别用夏夏的声音说话,我恶心。”
防风镜后面的眼睛委屈巴巴:“我就是夏夏啊。”
“你不是。”黄帽鸭坚定摇头,“真正的夏夏被你吃掉了。”
罗漾悚然一惊,比所有人更快明白了那道看不见的屏障中正在上演什么:“这不是现在的列车旅程……”
甚至都不是列车旅程,而是真正发生在过去的一幕。
车票已经抵达终点,他们被困在看不见的屏障里,就像通关游戏的玩家,被动观看最后的“片尾动画”。
() 而这段“片尾()”,才是当年实实在在的对决,一场没有任何旅行者参与,只发生在里世界生物与笛谬之间的、真正的昔日里。
监控屏前的高速公鹿,也在罗漾的话里惊醒。
被锁定的后台,匪夷所思的最高权限?[(()”,强迫旅行者观看“真正的当年”……分明只有那股守护着列车考核一遍遍循环的神秘才做得到。
那股力量就在里世界深渊里,它想揭开一切的秘密,而现在,方遥无意中的撕裂缝隙,让旅行者连同监控画面一起来到里世界深渊,给了那股力量向外界传达信息的机会!
罗漾十人和自己就是那个外界信息接受者。
按捺不住的激动在鹿角青年心中沸腾,他即将见证一个巨大秘密的揭开,是连那个4级不露白都无从知晓的神秘能量的真容,也是这场不断循环的列车旅程的谜底!
“怎么不动了?”笛谬的奚落声传来,“不是说我不是夏夏吗,那你怎么还不动手……”
灼烧般的愤怒让黄帽鸭浑身颤抖,可眼前的“无尽夏”,又的让他犹豫了,哪怕那只是怪物吸收基因后伪装的躯壳!
“把夏夏还回来——”
黄帽鸭还是冲过去了,冲破心魔,不顾一切拼上性命。
这一刻,哪有什么优雅,什么绅士,只有一颗想为朋友报仇的心。
这时不止罗漾,大部分伙伴都想明白了,这是他们无法碰触的“昔日里”——
一匹好人:“黄帽鸭会打败它吗?”
于天雷:“当然,否则这场列车旅程不就没结局了。”
Smoke:“结局也可以是全军覆没。”
烧仙草:“如果那团玩意儿又释放能量,搞什么精神攻击,鸭子未必顶得住。”
勃朗宁:“虽然我也很希望黄帽鸭赢,但没人能证明,这棵扎根里世界的入侵树已经倒了。”
的确是倒了的,高速公鹿可以证明。
但他也不知道当年那么强大的入侵树,究竟是怎么轰然倒塌的,真就是黄帽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嘎嘎嘎嘎嘎——”冲过去的鸭子甚至还没真正逼近“无尽夏”的身,已经痛苦地抱头倒地,发出神经错乱般的尖叫。
方遥蹙眉。
罗漾心底一沉,笛谬果然开始吸食情绪了,这种“精神侵扰”足以逼疯任何一个生物!
“怎么办,我们得过去帮忙啊——”于天雷急了,一次次徒劳撞向那看不见的屏障。
“别白费劲了,”众人也想过去帮忙,但理智上已经很清楚,“这是‘过去重现’,我们在这里的意义就是当个围观群众。”
于天雷:“但是黄帽鸭已经快被逼疯了!”
“他不会疯,”罗漾定定望向那只满地打滚的鸭子,几乎能感同身受那种精神崩溃,但也同时相信,“如果他在这里就疯掉,以后怎么迎接我们进里世界。”
于天雷、武笑笑醍醐灌顶,连方遥都微微挑眉。
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