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是很多次也有姓李的,”赵青澍说,“有时多到两。” “那是因仪式需要的五人,必须是死在村里的人,”艾维已经完全想通了,“除了必须有一姓张,其人是谁都行,就像来莹、卜元强和李自利,既可以是死在村里的外来者,也可以是本村村民,村里除了姓张就姓李,所以李家摊上的概率自然高。” 赵青澍:“行,就当是你俩说的那样,仪式是张家搞的,每十五年就要五条人命,这么大动静同住在一村的李家愣是没觉得可疑,就让们这么弄了几百年?” “每年都会死人,何况间隔十五年这么久,即便李家觉得可疑,只要张家不说,谁会往什么五道轮什么仪式上想,而且我感觉张道简也不知情,”艾维忆与师几次交手的情形,“说明这件事在张家也是秘密,恐怕只有极少数德高望重的宗族耆老知晓内情,然后代代相传。你想,连自家人都能瞒住,那瞒过李家正常了。” 殿阴差云里雾里一顿听,到这时才琢磨出点味儿来:“你们的意思是葬槐村每十五年就失踪五魂魄,是张家在搞什么仪式?” 赵青澍看向艾维:“我现在信你了。” 何止瞒过李家,张家连阴差都瞒住了。 “问你们呢,说话。”殿语气阴沉下来,的阳间事无所谓,但涉及葬槐村那些不知所踪的魂魄,就不能坐视不管了。任职三殿一百七十八年,自诩兢兢业业,哪怕被那些躺平的同僚嘲笑,仍然按时按质完成工,唯独这些不知所踪的魂魄成了“待完成工事项”里仅剩的遗憾,若非记挂魂魄下落,又何必费心费力编纂成册。 应殿阴差的是方遥,却不是答,而是问:“你一百八十年前就职三殿,记录在册的失踪魂魄却只有最近一百二十年,什么?” 的出声点醒了赵青澍和艾维的盲区,们想当然认张家仪式行了数百年,但要真是如此,一百八十年前阴差入职时,魂魄就已经开始失踪了,难道们想错,仪式没有行数百年? 不料殿阴差断然否决:“不可能,从我一百八十年前入职开始,失踪魂魄皆记录在案,你们说的一百二十年记录,应该是第二卷……” “两卷?”赵青澍和艾维同时出声。 殿阴差弯腰凑近二人,撩起脸前一条遮面经幡,露出上挑鬼眼:“质疑我?” 赵青澍、艾维:“……”可以跟阴差动手,但不能质疑阴差的工态度。 “我们只找第二卷,”方遥陈述事实,不过不重要,“一百八十年到一百二十年之间的记录,也就是第一卷,有印象吗?” 殿阴差冷哼一声,正襟危立,而后张就来,竟将每人的姓名、失踪年份、生平冤孽一一道来—— 一百三十五年前,失踪魂魄五,李,张,崔,龚,傅。 一百五十年前,张,李,刘,赵,卢。 一百六十五年前,张,李,施,王,钱。 一百八十年前,李,张,窦,涂,葛。 赵青澍和艾维惊呆,原本对殿阴差残留的些许敌意,统统变成对的鸣不平。这样的鬼不评优秀员工就算了,随便被挤兑走,府领导你们不亏心吗! 方遥则在听完的那一刻,就发现了问题,与后面一百二十年“必定有一姓张、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姓李”不同,这些年间的,五魂魄里都固定有一姓张,一姓李。 替殿阴差愤慨完的赵青澍和艾维,也发现这一明显诧异。巧合?是…… “两种可能,”方遥结论下得干脆利落,“要么那六十年里正好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