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巴撒娇,“那官人亲亲我。”
他们成婚三年,虽欢好,却从不曾接吻。
不大习惯这样亲昵的男人迟疑着低下头,冰凉的唇落在她挺翘的鼻梁上。
谁知小狐狸似的女子突然抬起下巴,堵住他的唇,湿滑的舌尖探入他口中,示范性在碰碰他的舌尖。
本以为自己会排斥的男人就跟中了邪似的,在她收回舌尖前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她的口中,生涩而又极具侵略性的吮吻她的唇舌。
一发不可收拾。
一吻结束,嘴唇被吃得微肿的小狐狸拨弄着他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眼睫轻颤,“时辰不早,官人该回屋睡了。”
他轻轻揉捏着她的后颈,低头寻她的唇,“我今晚宿在这里。”
她咬了咬唇,“可今日既不是朔日,也不是望日……”
“偶尔放肆一次,也不为过。”
“那,官人轻些放肆……”
这一放肆,又是半夜。
答应要轻一些的男人好像要为自己的俸禄报仇,差点没将她折腾散架。
直到后来她哭着说肚子疼,他才肯饶了她。
快要入眠时,甘棠迷迷糊糊听到他在她耳边道:“我明日搬回来。”
她“嗯”了一声,紧紧圈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
春雨又持续两三日终于放晴,这日一大早,甘棠便与华阳县主禀明要给自己的孩儿立长生排位一事。
华阳县主自然没意见,道:“后日是金匮值日,诸事皆宜,三郎又恰好休沐。”
甘棠亦是这样打算。
谁知临睡前她与顾雪臣说起此事时,顾雪臣想也不想拒绝,“我明日有事。”
甘棠不解,“还有什么事比这事重要?”
他沉默片刻,一脸凝重,“极重要的事情。”
甘棠以为是衙署的事,只好道:“那我先去同主持商议,待选好日子咱们再一块去。”
顾雪臣“嗯”了一声,背过身去,“睡吧。”
睡至半夜,一记惊雷将睡梦中的甘棠吓醒。
她下意识摸向床边,却摸了空。
顾雪臣不在。
这么晚,他去哪儿了?
甘棠忙正要唤人去找,一记紫电伴随着惊雷之声打在窗户上,照亮了屋子。
窗前伫立着一袭雪白里衣的男子。
他怔怔望着雨夜出神,就连甘棠走到他身旁都没发现。
甘棠上前揽住他结实的腰身,“官人怎这么晚不睡?”
“起夜而已。”回过神来的男人轻抚着她白嫩温暖的脸颊。
甘棠见他这几日心情似乎都十分低落,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正要开口,他突然低下头堵住她的唇,用力吮吻着她的舌,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屋外的雨倾盆而下,雨声哗啦敲打着屋顶。
甘棠被抵在冰凉的窗前,眼神迷离地望着屋外漆黑的夜。
身后的男人扣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喘息,“小狐狸,我们生个宝宝……”
甘棠没作声,热烈回吻他的唇。
一夜荒唐。
晨起时,今日不用去正院请安的甘棠难得睡个好觉。
她与顾雪臣用完早饭后,见他要出门,赖在他怀里问:“官人可知下个月十六是什么日子?”
顾雪臣问:“什么日子?”
甘棠不满,“官人再好好想想!”
着急出门的顾雪臣道:“等我回来再想。”
顾雪臣走后,有些失望的甘棠收拾好后,驱车去仙乐楼邀夏夏一同前往。
两人去到大相国寺的时已经快晌午,甘棠捐了香油钱,与主持商议好了超度事宜后这才离开。
路上,甘棠想起顾雪臣的墨快用完了,吩咐车夫,“去一品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