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干呕。”
张娘子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有了三分猜测,将两根手指搭在那截肤光胜雪的纤细手腕上。片刻后,道:“恭喜娘子,娘子已有两个月身孕。”
她话音刚落,顾雪臣蹭地站起来,声音有些发颤,“有没有可能弄错了?”
张娘子一听就不高兴了。
你可以质疑她的人品,但你不能质疑她的医术
她瞧着眼前女子虽作婢女装扮,可只露出一截皓碗,就引人浮想翩翩的女子,猜想可能是大户人家里与主子有了苟且,珠胎暗结,却害怕被正室责难,所以才这样忧心。
若不然不可能放着府医不瞧,跑到她这里来。
她道:“若是娘子不想要,奴家可给娘子开一副堕胎药。孩子如今不过一团血,倒没什么痛楚。”
“胡说什么!”
反应过来的轻云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这样晦气的话,呵斥道:“谁说我们不要!”
小姐自从小产过后,此事已经成了心结,如今有了身孕,那是天大的喜事。
她激动得眼眶都红了,道:“劳烦娘子给咱们小姐开一副安胎药。”
顿了顿,又道:“钱不是问题。”说着自袖中拿了一张宝钞递上去。
原本还很不高兴的张娘子一瞧着面值十贯钱的宝钞,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奴家这就为娘子开方子抓药。”
待方子开好,伙计忙去抓药,
张娘子仔细交代了几句孕期事宜后,打量了一下眼前身段极其玲珑妖娆的女子,眸光在她雪白脖颈的红痕骚过,特地嘱咐,“切记,头三个月,万不可行房。”
三个月不可行房,岂不是这一个月内不能换回来!
几乎有些站不稳的顾雪臣问:“三个月,肚子不会明显吗?”
张娘子摇头,“以娘子的身段,若不饮食太过,恐怕要到四个月上才显怀。”
顾雪臣这才放下心来。
如今三月份,马上就要清明节,清明多雨,打雷天更是常有。
等到时候换过来,他再告诉她怀孕之事。
若不然给她知晓他一个男人有孕……
他捂住滚烫的脸颊。
昨天夜里他本以为两人会换回来,她与他也算是散了,所以格外的“热情”了些。
谁曾想换不回来就算了,竟然还怀上了。
轻云以为自家小姐这是喜极而泣,忙搀扶着“开心傻了”的“小姐”坐下,又见铺子内还有沉香水卖,问过张娘子孕妇也可以引用后,又赶紧叫伙计拿了一盏来给“小姐”解渴。
“这下再也没人敢笑话小姐了!”
顾雪臣立刻道:“这种事情莫要让大家知晓!”
“这样的大喜事为何不让大家知晓,”轻云不明白,“华阳县主一直因为孩子的事儿对您不满,还有二房的,也总拿这个笑话您。”
顾雪臣只好道:“旁人都说胎儿小气,前三个月越少人知晓越好。”
轻云恍然大悟,“说得也是!”
一盏沉香水吃完,伙计也已经将安胎药包好。
轻云拿了药与找零后,又特地去旁边卖果脯的铺子买了些酸梅,这才回家去。
顾雪臣才跨入栖霞轩的院门,就见青槐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见他回来,顾不上行礼,“娘子可有瞧见公子?”
顾雪臣问:“可是有要事?”
青槐忙道:“是衙署那边递来的急件。”
顾雪臣想起昨日金明池的情景,猜测必定是与科举有关,立刻道:“拿给我瞧瞧。”
娘子一向不过问公子的事情。
青槐一脸为难望着他。
顾雪臣只好道:“待会儿等他回来我就拿给他。”
青槐犹豫再三,这才将信函递给他。
青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