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情绪反馈,我表情严肃、频频点头。
“你千万不要也变成爱哭鬼。”我随后提议,“而且,应当远离负面情绪的人,这样你自己才能保持愉快。车载心理公开课上周刚讲到这里!”
“你知道这地方多小吗,我最远离他也就两堵墙。”
“或者,”阿树也提议,“你可以观察一下:他是每次在Subway里吃出橄榄都哭,还是只有在特定时候才哭呢?”
“有什么区别?”我问。当时我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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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还不懂,但渐渐地,我明白了。
道理很简单:肙果不是每次吃出橄榄都哭,那就说明,在橄榄之外还有其他东西,白熠没有看到,仅此而已。两堵墙足够隔开太多东西了。
但他本来也没有义务去看见,不是吗?
所以阿树只是随口一说,白熠可以观察一下,而不是“白熠应该”做某事。没人有资格要求白熠做任何事:大家都是成年人,因萍水相逢而短暂相聚。随和带来友谊,敏感招致反感,不论原因。人到最后最后只能为自己的情绪反应负责。
——
我不再想诺亚和他可怜的胃了,因为闻到电饭煲可能会产出粥,改为想这个对我更有益处。此外,老夏去卧室里换衣服,途中发现我原本房间的门虚掩着。
“你又肯进去了?”他问我,“关也不关好。要我重新替你锁上吗?”
“关上就行。”
“好,好。你准备在外面躺到什么时候?”
“最后五分钟。”我告诉他,“然后我可能回卧室看会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