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已经能看出来是个阴性,比自己当年显得更阴。虽然期间有首毓婆的另一个朋友资助,那些年里,阿树最奢侈的个人花销居然是一场阑尾手术,而且钱还是朋友(陆阳先生)帮忙垫付的,直到今天也没让还。
“但你现在非常有钱,对吧?”我抱着火箭抱枕问他,“可以做很多阑尾手术,虽然你可能已经没有阑尾了。”
阿树对此笑了半天。
“对。”他说,“所以多想想好事,明天应该是开心的一天。”
“但明天不可能是开心的一天。”我伤心地说,“明天有数学考试。”
“那就后天。”阿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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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医院到了,我得先走了。
我只是想说,不用太担心。我们家进行过死亡教育,所有人都很清楚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并会自己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