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说:“我说了,把头抬起来!”
酒葫芦犹豫一会后,四处看了看,缓缓地抬起谢如钰的下巴,犹露半面。
“来人,快追,重犯谢如钰跑了!”
身后李胖子骑着快马,一身男装的怀宁低着头搂着李胖子的腰。
一堆士兵全部追上去,酒葫芦也借机蒙混过关,飞奔出城。
果然刚出城就遇到了追兵,为首的是个身穿华服的男子听,身边人喊他殿下。
酒葫芦无奈拉住缰绳,看着眼前的人,他有些惊讶。
“晏儿,怎么是你!”酒葫芦惊呼。
柳晏看到酒葫芦,眼神里也有一丝不可思议。
“看来您一直没变,两耳不闻窗外事,整日只知喝酒睡觉。”
酒葫芦听了苦笑一声说:“怎么,这么久没见我,连声师叔都不叫了,当年赶你出师门的是阙阳老头,你怎么能迁怒于我呢。”
柳晏瞪着酒葫芦说:“口出狂言,识相的将马上的人扔下来,要不然就别怪我了。”
酒葫芦无奈叹了口气说:“这鸡犬升天了就是不一样,跟我都敢这么说话了,我看这小子比你强,起码他不说话。”
话音一落,柳晏挥了挥手:“一个不留!”
士兵纷纷提刀冲过来。
他加快马力,冲出重围,重重在空中撒了一袋蒙汗粉。
这是他自制的猛药,只要闻到,就会一刻内发作药劲,比传统的蒙汗药猛十倍,除此之外,这种药只对人有用,对禽类无用。
他死死捂住鼻子,努力冲出重围。
“老东西,敢阴我!”
他没往后看,拼命地一股劲往前冲。
“给我追!”柳晏急忙捂住鼻子,额角微微出汗,头也昏昏沉沉。
……
“施主用饭吧。”
沈念锦收回思绪,微风轻轻拂过侧脸,她点了点头说:“这两日真是麻烦您了。”
手握佛珠的尼姑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沈念锦流浪了一晚,在崖上的竹林里迷路,饿的饥肠辘辘,还好遇见了正在不远处砍柴的荆苓大师,这才跟着来到了寺庙暂作休憩。
沈念锦回到屋子里,看着桌上的饭菜,缓缓坐下来吃了几口,时不时呆呆地望着院子。
“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谢如钰现在怎么样了?”沈念锦忧心忡忡。
“施主,今有寒雨,给你送了一床被子。”荆苓大师抱着素色的被子走进来。
“多谢大师。”说罢,她又呆呆地望着远方。
荆苓大师注意到她的神色,缓缓坐在她神庙,手指捻动佛珠:“施主有何困惑,若告之,我亦解惑。”
沈念锦收回目光,看向大师,淡淡说:“我此番来这,是为了救我喜欢的人,需要寻到最清的泉水,可如今我已走到尽头,还是没能找到。”
荆苓大师的手指停下拨动的动作,说:“所云尽头,非实尽头,若遇缘人,方可辟路。”
沈念锦听了有些不解,一句话都不说。
接着她又接着问:“那大师,我能救的了他吗?”
荆苓大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沈念锦一脸疑惑地注视着她。
“若得必有失,以失换得,方有一线生机。”
大师说的极其奥妙,沈念锦能听懂每个字,可连在一起就不懂其中的深意,不过她能肯定的是,此事有一线生机,就是有希望。
她松了口气,荆苓大师起身,沈念锦也急忙起来,双手合十,恭送大师。
大师走后,沈念锦心里琢磨着大师的话,有缘人究竟指的是谁,大师口中得若得必有失,那“失”的又是什么。
不一会,院子里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周遭的空气像浸在了清新的泉水中一般,微微吹一阵风,清爽的气息包裹着沈念锦的全身,舒服极了。